“公司有点事,航班改签了。”
“啊,这样啊。”画漾故作平静地问,“那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啊?”
“林姨说喊你起床,发现你不见了,手机还在房里,我就进来看看。”
画漾暗自懊恼,她怎么忘记了,因为要复习,她前天特意叮嘱林姨,这几天早上要早点喊她起床。
画凛的视线在俩阳台之间逡巡了一番,而后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他可算是知道,当年看似交集也不多的俩人是怎么暗戳戳勾搭上的了。
“所以当年,让我找人砍了树,就为了互相勾搭是吧?”
画漾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事儿,暗自无语,天地可鉴,她当时真的只是觉得不安全才找人把树砍了的,结果现在居然反而成了“罪证。”
画漾赶忙摆手。
“哥,砍树真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不安全,而且我昨晚是过来复习的,只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嗯。”画凛点头,淡定转身,一边往房里走,一边说,“回来吃早饭。”
画漾眼见着他把落地窗推上,有些忐忑地转身看向没什么反应的沈冽问:“我哥这……算什么情况?”
沈冽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算妹控的嫉妒。”
画漾:……
五分钟后,俩人并肩走进画家客厅。
画凛和阮棠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见他俩进门,阮棠起身想帮他们盛粥,却被画凛伸手拦住。
好在在经历了数次之后,画漾对于画凛的这种“表面式生气”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她瘪了瘪嘴,走到餐桌边坐下,有些哀怨地对阮棠说:“棠棠姐,家里有止疼药吗?”
“止疼药?怎么了?”
画漾按了按太阳穴,演技满分:“可能最近熬夜太多了,头疼。”
阮棠瞟了眼画凛,极其配合地说:“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头疼可不是小事。”
“应该不用吧,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行了。”画凛无语地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就你俩这演技,明年金扫帚预定了。”
画漾和阮棠对视了一眼,想到刚才的一搭一档,也默契地笑出声。
但得益于这一出浮夸的卖惨,餐桌上氛围好了很多。
画漾知道画凛其实不是真的生气,他或许只是觉得,像之前的酒店同屋、像昨晚的夜宿男友家,如果传出去,吃亏的到底是女孩子。
作为哥哥,难免忧心。
她抿了抿唇,看向画凛问:“哥,你不生气了吧?”
“我生气有用吗?”画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而后才冷冷淡淡地说,“他勾勾手指,你不就又跑过去了。”
画漾义正言辞:“怎么会呢。”
恰在此时,坐在她对面的沈冽却突然轻喊了一声:“画漾。”
“嗯?”画漾疑惑抬头,只见他朝自己勾了勾手指。
画漾以为他有话要说,于是赶紧站起身,本能地凑了过去,直到对上他满是坏笑的眼神,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一旁的画凛冷呵了一声。
似乎在说:你看?
画漾坐回原位,低头弓着腰,闷声喝牛奶。
再也没好意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