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兴趣看人叙旧,赵燕绥敲了敲周舟的脑袋,示意她该走了。
头上一重,周舟眨眨眼,虽然很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还有好多事没有搞清楚,但还是跟着赵燕绥出了墓室。
水帘外,此时天边挂着一片片微醺的火烧云,这个时节这样的天倒是不常见,同漫山的火棘果仿佛连在了一起,凭空多出几分喜色,今日似乎有人在这成亲,虽不是成亲却也算得上小别胜新婚,今日确实算得上是大喜。
循着山路下来,周舟一路跑跑跳跳的,到了山腰才记起来有一件事似乎是忘了,周舟停了下来,有些疑虑道:
“方才瞧着桃夭的模样似乎是变了一个人的模样,那不是桃夭是谢明瑾吧!”
“舟舟观察的真仔细。”赵燕绥点点头算是默认。
“那桃夭去了哪?”舟舟垂下手臂走上前,虽然桃夭和她没有几分关系,但若成全的只有谢明瑾和李昭两人,这似乎有失公允。
“舟舟是在关心桃夭。”赵燕绥低下头瞧着周舟,眼里全是笑,“桃夭与谢明瑾早就是一体了,如今谢明瑾回来了,她自然是要走的,不过她的气运到这却是没有停止,我先前不是说过,赵家祖上是作送子行当的吗,舟舟要是想见她,咱们明年再来一趟便是。”
“先生是说,桃夭托生到谢明瑾身上了!”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心下却是一轻,做女儿也好……尔后她总归是有人疼。
“………………”
下山时,已是半夜,回到酒家,阿嚒跟阵小旋风似的冲上来,小声的嘤咛着,它今晚可担心了,可害怕了,乌漆漆的房间就只有它一条狗,阿嚒很委屈。
瞧着阿嚒这个怂样,周舟有些嫌弃,可还是蹲下安抚。赵燕绥则去和酒家周旋,毕竟一起去的,两个大活人就突然不见,又这大半夜才回来,难免不会让不多想,
不过这一回赵燕绥倒是想多了,掌柜的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只作小夫妻之间的情趣。
再者他今晚实在是累得厉害,也不知怎的明明是去看戏的却落座就睡着了,看来真是年纪大了,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