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茸仔细地观察着乔燃的脸。
他的五官基本上都没有变化，但是原本就比较白皙的肤色，此刻却是更苍白了一分，隐约还透着几分青色，像一张薄薄的白纸般。
原本黑曜石般的墨色眼瞳变成了一片朦胧的深灰色，就像是给黑色的夜空中蒙上了一层薄纱，遮住了所有星星点点的光芒。
红润的薄唇此刻也失去了健康的光泽，唇色浅淡，隐隐泛着白。
除此之外……
乔茸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不解道：“哥哥，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啊？一点都不像丧尸。”
不仔细看的话，完全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乔燃却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他看着她，轻声问：“哥哥变成了丧尸，也没有以前好看了，你还愿意和哥哥在一起吗？”
乔茸想了想，点头道：“可以在一起，但是哥哥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没有血缘关系。”
她的记忆里，明明从一出生开始，哥哥就已经是哥哥了。
乔燃闻言愣了愣，薄唇微微动了动，正想说话，下一秒唇上却忽然覆上了一只柔软的小手。
乔茸捂着他的唇，认真道：“哥哥，你不用现在就告诉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对吗？”
乔燃一顿，神情渐渐松软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你说的对，我们的确还有很多时间。”
他温柔地说。
既然上天愿意留给他作为人的思维和理智，那么他就会用尽一切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放手的可能。
……
……
乔茸跟着乔燃坐上了他之前找到的那辆吉普车。
系好安全带后，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块面包和一瓶水，递给了他。
乔燃其实不觉得饥饿，但是看着她眼巴巴看着他的样子，还是接过来咬了几口。
乔茸眨着眼问他：“哥哥，好吃吗？”
乔燃缓慢地咽下一口面包，然后微微叹息一声：“哥哥不饿，这些都留给你自己吃吧。”
她顿时有些失望，又问：“那水呢？”
他微微点头：“水可以喝一点。”
说着，他忽然侧眸看向她，然后将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下。
乔茸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自己，疑惑道：“哥哥，怎么了？”
乔燃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问：“昨天拿了衣服没？”
乔茸一愣，点点头：“拿了一些……也帮哥哥拿了。”
乔燃微微笑了笑：“下次路过商场时再去拿一些。现在没有丧尸能欺负到你了，你可以尽量穿漂亮点。”
乔茸：“……”
她有些艰难地道：“……我记得，哥哥之前很讨厌谭冬儿化妆穿裙子。”
乔燃一边发动着车一边淡淡道：“我只是讨厌她而已，你不一样，我的妹妹，自然是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乔茸张了张口，正想说自己其实有点懒得打扮。
他却又紧接着道：“……而且，我也想看。”
“……”
乔茸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她又好奇地问：“哥哥，你刚刚说没有丧尸会欺负我，是怎么回事？”
乔燃闻言，微微挑眉：“想知道？”
乔茸点了点头。
乔燃将车子转了个弯停下，然后看着前面的街道，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道：“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