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试探着举起那个纸袋，问：“你饿了吗？要不要吃？”
“……”
陆拾抬眸，重新看向她，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忽然问：“你们住在一起？”
乔茸愣了一秒，点头道：“对，他是和我一起合租的室友。”
陆拾微微勾起唇角，声音有些意味不明：“只是室友吗？”
“是的……”乔茸看着陆拾有些奇怪的笑容，有些纳闷，“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吗？是什么？”
“……”
陆拾微微垂眼，收敛住快要失态的表情。
“没什么。”他嗓音有些低，“这里太吵，我们换个地方说。”
乔茸闻言认真地点点头。
如果是关于电影的事情，的确应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比如说咖啡馆。
只是她没想到，陆拾带去的地方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的小公寓。
乔茸站在客厅的中间，看了眼四周的摆设。
这个小公寓装修的非常简洁，并且看起来似乎不常有人住的样子。
她有些疑惑，回头问陆拾：“这是？”
“之前来Y国进修过一年，就买了这里。”
陆拾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然后示意她坐到沙发上。
等她坐好后，他又问：“饿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问完，他又忽然顿住。
冰箱里是空的。
他放好行李就直接去找她了，甚至没来得及去趟超市。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个装了披萨的纸袋上，眸光有些黯淡。
乔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此刻并没什么食欲，于是摇摇头道：“不饿，我们先谈正事吧。”
说着，她微微歪头，疑惑地看着陆拾问：“是关于电影的事情吧？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陆拾顿了一秒，在她对面坐下。
他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久久不语。
乔茸觉得今天的陆拾真的很奇怪，虽然看起来似乎和往常一样，但是就是有哪里不对劲。
是遇到了什么很大的挫折了吗？
她想了想，觉得有可能，便安慰道：“如果是遇到了困难的话，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不要担心。”
“……”
陆拾长睫微垂。
他轻声问：“什么都愿意帮我吗？”
乔茸点点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陆拾唇角微勾，嗓音低哑：“那么……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还可以作数吗？”
乔茸疑惑地眨了眨眼，不太确定他指的是什么：“什么问题？”
他静了一秒，才再次开口道：“把我给你，你还要吗？”
乔茸愣住。
她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眸色深沉，平时像是一潭平静的深湖，此刻却像是汹涌的大海，似乎有什么一直在挣扎着。
乔茸呆了呆，几秒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你是认真的吗？可是你之前……”
“之前是我的错。”
陆拾微微垂下长睫，掩住眸中翻涌的情绪。
他轻声道：“我后悔了……”
却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乔茸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忽然沉默下来。
气氛忽然安静得可怕。
陆拾微微抬眸，将她脸上所有的犹豫和纠结都收入眼底。
他眸光变得黯淡，唇角却再次向上扬起，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答应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