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没打嗝,夏梦没打嗝,我也没有,芒嘴也没动,可我们都听到了打嗝声,这世上肯定是没有鬼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间屋子里还有除我们之外的其他人!”
到这里的时候,陆屿神色大变。
深夜藏在别人病房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出来!”陆屿铁青着脸冲着床下大喊。
屋子里其他地方都是一览无余无法藏饶,只有病床下头有一些空间,藏个把人是没问题的。
床底下没人出来。
不知道是稳得住还是不想出来。
陆屿站起身,两手抓住椅背顶端,似乎是想要抡椅子去砸床底。
他却忘记了他身体已经极其虚弱了,他只是勉强把椅子提了起来,却根本抡不动。
“我真是没用啊,连把椅子也抡不动了……”陆屿两眼黯然地放开椅子,伸手把床单垂落下去的部分一下子撩了起来。
陆屿看了床底下一眼。
罗夏梦凑上来看了看。
两人齐齐怔住了。
一条毛被剪得七零八落,身长一米多快两米的大狗子正趴在床底下,嘴里叨了根老大老大的肉骨头,陆屿和罗夏梦看过来的时候,它也扭头用黑黝黝的两眼在往外看。
陆屿觉得眼前这狗有点眼熟,如果它的毛再齐全些,而且恰好是黑色长毛的话……
“将军?你是将军?”
叨着肉骨头的大狗张大嘴,肉骨头哐的一下掉了下来砸到地上,肉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又是一个带着肉味的饱嗝。
“嗝……嗷嗷……”
陆屿松了口大气,戒备心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原来是你啊,你这狗也是的,怎么躲在芒病床底下吃骨头啊……”
将军瞪圆了眼望着陆屿。
“你是不是也不放心芒,所以才想守着她的吧?”陆屿又问。
将军又打了一个嗝。
沈洪武轻手轻脚地走了回来。
陆屿还在和将军话。
病床上的被子突然动了动,一双穿了鞋的脚一下子钻了出来,用力地蹬了沈洪武一下。
沈洪武眼疾手快地帮陆芒脱掉了一只沾着黑灰的鞋。
陆屿突然回头看了一下。
沈洪武顾不得多想,直接把那鞋子快速时往怀里一揣,怕掉出来,他还把鞋子往左边推了推,然后捂住了胸前。
陆屿回头继续和将军话。
沈洪武赶紧把另一只鞋子也脱了下来,他身上真的没有藏东西的地方了,所以另一只鞋子他也顺手往怀里塞,只是左边不好塞了,他就往右边塞。
陆屿又回头了。
沈洪武心里有鬼,立即道:“不早了,我去睡了,明儿见。”
沈洪武三步并作两步往门那边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陆屿在对罗夏梦:“我一直以为沈医生是个老爷们,刚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咋看见沈医生有,迎…”
陆屿一边还一边往自己胸前比划,两手箕张如碗口大。
“这样的……”
生生被变化了性别的沈洪武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摔了。
“噗……”
“谁在笑?”陆屿和罗夏梦是面对面的,罗夏梦刚刚明明没有笑。
“狗在笑,狗在笑!”罗夏梦急中生智道。
“狗会笑么?”陆屿疑惑地道。
“当然会了,不信,我再让将军给你笑个。”罗夏梦趴下来冲将军直挤眼,“快笑一个,快笑一个。”
将军目瞪狗呆。
这个笑,它,它实在是搞不出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