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的陆芒正好看到林宪东拿着铁锹出门,她怔了半晌,然后就转头去看坐在客厅装模作样在‘看’她的林益阳。
“你们家还真是家学渊源呢,原来我只当是你一个人喜欢遇事就喜欢提把铁锹出门坑埋人玩儿,结果爷爷也是这样。”陆芒啧啧道。
林益阳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道:“可能是爷爷觉得我这办法挺好的,所以就借用了。”
陆芒端着脸盆儿接了水放到院中,又转身去提了条板凳过来坐着,一边搓衣服一边道:“呵,你不是你从来没挖坑埋过人么?这会儿……不打自招了?”
赌气般用力揉搓着衣服下摆,陆芒脱口道:“你自己看,到底对我了多少谎话?”
“芒……”林益阳叫了陆芒的名字之后又默了默,叹了口气才道:“不会了,我向你保证,从今开始,我绝对不会再对你一句谎话,之前那些,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成不?”
陆芒把浸了水的衣服往脸盆里用力一掷,扭头狠狠瞪着林益阳,“之前那些?之前哪些?你把话给我清楚,我再来决定饶不饶!”
“那个,就是我你送李子来那回吧,我一开始就听出你的声音了,我装没听出来哄你给多送李子进来,又故意吓你。”
“还有,还有那烤鸭店的厨师叫二狗子的,不是因为押将军的对头狗输了不少钱,老婆本都输没了,对你怀恨在心,她姑又见钱起了歹心,伙同这二狗子和三狗子想要把你骗去没饶地方抢你钱么?
原本我是想找个机会把人全抓去挖坑埋聊,谁知道那个姓徐的男人多事,让公安把人带走了。
后来我这气没地儿撒,所以就迁怒了烤鸭店的老板儿,嗯嗯,那晚上我把他埋进去掏出来又埋进去掏出来埋了五六回……”
林益阳主动交待了两件事。
全是避重就轻的事,听上去诚意满满,实际上全是扯淡,陆芒哭笑不得地睨着他,道:“没了?就没了?再想想,好好想想。”
“还有么?没有了……吧?”林益阳眉头一拧。
“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招来!不然跟你没完!”陆芒衣服也不洗了,直接把槌衣服的棒槌给拎到了手里,用力敲了一下院子里的石头地面威慑林益阳。
“那个,又想起来一件,最后一件。”林益阳无奈地举起右手,主动坦白道:“那个,我提前找过你们学校的老师,嗯嗯,友好的谈了谈你转学需要老师同学呵护的事。”
“友好的谈了谈?有多友好?用铁锹谈的还是用什么东西谈的?”陆芒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突然又想到了件被她遗忘很久的事,罗凯旋好像过,林一喜欢人约树林,然后进过树林的同学,出来后都是脸色苍白,走路偏偏倒倒的,活像被抽了筋剥过皮似的。
“你是不是又给人表演木板戏法,一分为二,再分为四,四分为八了?”
“嘿嘿,礼多人不怪嘛,我先给他们表演,就相当于套上了近乎,接下来基本谈什么都好谈了嘛。”
“交待完了?确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