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叹了口气,“将军,你傻不傻啊,撕掉那东西也改变不了什么。”
将军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阿笙,刺啦刺啦把那小本本几下扯开,然后用一只前肢按在地上,尖牙齐出,不一会儿就把那东西撕成了碎片。
将军撕完结婚证就抬起狗头看着阿笙,狗鼻子直打喷,狗眼一挤一挤的,脑顶上的黑长『毛』根根竖直,敖敖地直叫。
像是在骂人。
像是在生气。
像是在为林益阳鸣不平。
“将军,不管你如何生气,反正我必须这么做。和他在一起,我的脑了总犯病,今天竟然干出了去戳鱼的蠢事,完全忘记了鱼会咬人吃人,要不是那鱼突然跳起来,我还没回过神。
林益阳就像是一个病毒一样,总能影响到我,我不愿意再这么纠缠下去,所以当断则断是最好的办法。
之前我跟他说过好几次,让他不要再来找我,可是他却听不进去,所以我只能下点猛『药』。”
林益阳脸皮再厚,也不可能来纠缠一个已婚少『妇』吧?
将军把头扭向一边,不看阿笙。
“人轰走了,这事就算结了,我要下馆子吃点好的庆祝下,将军,你去不去?”
将军不理阿笙。
“你这狗,气『性』还真挺大,得,你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阿笙戴上帽子围上围巾一个人出去了。
院门被缓缓关上。
将军突然站了起来,转身进了阿笙的房间。
哐哐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足足响了大半个小时。
阿笙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自家院门前站了不少人。
她心头一跳,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大中午的拆什么屋啊?”
“对啊,吵得人午觉都睡不了,这家人可真没公德心,什么时候拆屋不行,非得趁人要睡午觉的时候拆?”
“拍门不不应,充耳不闻,完全不顾我们这些邻居的感受,太讨厌了。”
“再叫门试试,如果再不出来,还继续哐哐当当的拆屋,我们就去报公安。”
几个人齐齐伸手使劲拍门。
“出来!”
“里面的人出来!”
“再不出来我们真报公安了啊!”
门突然打开,一只两米来长的黑长『毛』大狗子突然从院内跳出来,冲着几人恶狠狠地大叫起来。
几人吓得面无人『色』,不住往后退。
“天哪,这么大条狗。”
“你看它的獠牙,像狼一样尖利,一口下去可不得了,快,快走……”
“太吓人了,这狗太吓人了……”
将军把人吓得屁滚『尿』流跑掉之后,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挑衅般看着阿笙。
透过敞开的院门,阿笙看到了一副让她瞠目结舌的景象。
三房屋的木门摇摇欲坠,门内一片狼藉,桌子板凳倒了一地,破衣服烂杯烂茶壶烂枕头烂被子丢了一地。
棉被里的棉花被扯了一地,白花花的。
白『色』中还有好几团黄绿黄绿的东西,正冒着腾腾热气。
阿笙扶额,哭笑不得地看着将军。
这狗不止是拆屋,还在她的被子上拉粑粑……
“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啊……把我家毁成这样?亏我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回锅肉……”
“哎,你,你这家咋了?”自行车铃叮当当响起,一身绿的邮递员一脸震惊地站在阿笙身后,“你家毁成这样,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收你钱了,这样吧,反正今天这出戏我就是送了封电报说了几句话,也不太累,我给你打个对折算了,只收你五块钱得了。”
将军突然竖起了狗耳朵,扭头看向邮递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