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想清楚了,虽然她在神仙中还有些许余威,碍于曾经站在她背后的那股不确定是谁的强大力量,说不定阴司也会把这十万阴兵借给她,可她若一直这样做事终究不妥。
君尧决定要借助凡间玄术圈的力量来击退夕兽对她即将发起的攻击,她也能顺便把自己修习的仙法传授出去,能不能学会就全看各自的造化嘛。
她一路低着头盯着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敲过,这画面若是加了特效,下一秒就能看到手机爆炸在她手中,奄奄一息只剩一个废壳。
君尧联系了罗光子和李象,询问她这种情况究竟能不能让特部出面管理,她甚至问了罗紫薇,有没有兴趣接单来打怪兽。
但她的信息如石头丢进大海之中,连个回响都没听到,默默的沉了底。
君尧终于收起手机,抬起头叹了口气:“所以说,我的人缘果然不太好。”
白晓微跟在一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这是人缘不好吗?您这明明只是没有朋友!
鬼将大哥安慰她:“也许大家都在忙呢,晚些时候就会有回音了。”
君尧点点头,颇有些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去看鬼将大哥和白晓微,心下疑惑:为啥他俩的性子好像掉了个个?
温言细语安慰人这样的事情从前不都是白晓微干的吗?
为什么今天她翻了个白眼,而鬼将大哥转了性?
鬼将大哥被君尧看得头皮发麻,白晓微倒是习惯了这种审视的目光,也能看懂君尧眼神里的意思,立刻解惑:“我们好歹也是鬼,在城隍庙里被影响了难免有些不正常,现在我俩出现短暂的不正常也是正常的。”
君尧被白晓微这句跟绕口令一样的话说得心服口服,她还能说什么呢?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说到底,要怪就怪她为什么要带着两个鬼去城隍庙里找城隍爷,搞得大家人仰马翻的。
君尧背着手继续往前走,转过一个路口,她看到了十分眼熟的一棵树。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问题,她在上上个路口也见过这样一棵挂满了红色布条和桃木牌的大榕树,鬼将大哥被桃木牌撞了一下发髻还冒烟了呢。
君尧停下脚步,指着大榕树问:“你们说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鬼将大哥看着那块还在枝头摇晃的桃木牌,懵逼地点了点头,下意识摸了摸刚才被烧着的发髻,心有余悸。
君尧抱着胸望着大榕树,心头一震呵呵,第二次了,居然还有不开眼的敢让她进入鬼打墙,这是活腻味了吗?!
君尧瞥了鬼将大哥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赶紧的,把鬼打墙破了!
鬼将大哥接收到指令,立刻释放全身鬼气,企图用老办法吓退暗中不轨的宵小。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鬼将大哥的鬼气被这株大榕树吸了过去,他放出多少,大榕树就吸收多少,大有可以把鬼将大哥吸干的架势。
君尧见状立刻切断了鬼将大哥与大榕树之间的鬼气流动,直接把他和白晓微收回了腕表之中,防止他俩被大榕树彻底吸收掉。
“哼,还以为你多能耐呢,没想到最后把战场挑在了这里!”
事到如今,君尧若是还看不出暗中捣鬼的是谁她就是个傻蛋。
把她困在一个鬼打墙的迷魂阵中,还放置了能够吸收鬼气的法器,这分明就是要她放弃白晓微和鬼将大哥的帮助,靠自己孤军奋战!
夕兽依旧翩翩国风美少年的样子,他摇着折扇从大榕树后缓步走出,身后跟着如同木偶一般的阿越,目光呆滞地盯着不聚焦的虚空一点。
君尧瞳孔一缩,他该不会想要自己和阿越战做一团吧?
阿越是她契约的灵兽,若是受了伤会反噬到她身上来;但若是阿越伤害了她,阿越本身也会被契约惩罚,最后陷入恶性循环之中。
太特么恶毒了!
这跟自己打自己有什么区别!
不愧是毫无底线的夕兽,她当年就不该放过他!
打回原形什么的完全没法让他记打,只能让他记仇!
君尧脑中灵光一闪,她这些印象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她脑海里闪过一些古早的画面碎片,深处被封闭的记忆开始松动,有种神秘的力量呼之欲出。
君尧觉得她被封闭的什么东西也许快要苏醒了。
夕兽完全没有发现君尧的变化,他只注意到君尧看到阿越的一瞬间眼神变了,他内心就乐开了花。
“怎么样?我设计的这个游戏好玩不好玩?”夕兽兴奋得脸都有些异样的红,他的目光嗜血的亢奋,手舞足蹈地介绍着自己的计划:“真是没想到你的灵兽居然被你单独放出去行走,那么巧被我发现还抓住了,我立刻决定:让她攻击你,无论你反抗还是不反抗,你们都会相互伤害、相互折磨!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过你。”
“你管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获得的短暂占上风叫赢?”君尧神色间的鄙夷藏也藏不住,“我看你是睡得太久已经忘记了你曾经也是个战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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