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朝小强堂叔挥挥手:“来来来!”
小强堂叔端着一个大盆子走了过来,身上还背着个LED马灯:“马灯放这儿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去了,快天亮会有人来拿车的了。”
对着小强堂叔说了声谢谢后,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来,我们自己养的。产地:鱼骨停车场。不过算是三无产品,哦,两无产品,有产地,没品检。”
紫萱也不客气,拿起一只热气腾腾的螃蟹,就三下五除二的将蟹脚蟹钳和盖子给卸了下来,就这马灯一看:“还真的有蟹黄啊!”
我说:“有吧!我停小强堂叔说矮仔成定时将一些杂鱼拿过来投喂的。”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嗯,好吃!想不到这六月黄也是美味。”
我也拿起一只螃蟹:“好吃就多吃。”手上在卸下蟹脚蟹钳和蟹盖什么的,脑海里却飞速运转思考着。紫萱和潘若安出问题了,最大的受害者可能是我们呀!这不就是最明显的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为了抢市场打起来了,结果死去的却是非常可乐;再不就是王老吉和加多宝打起来了,几乎搞死了和其正。这神仙打架,我们平头老百姓成了大冤种似的。
这事得好好处理,不然的话,确实难受。我站中间嘛,似乎又说不过去。我站潘若安这边嘛,是站在资本这边,无可厚非;但是,站资本那边,就可能失去了紫萱这边,这边代表人才。没有了人才,资本还真的就只是数字而已。这道选择题,真的难以选择。
不对啊!小孩子才做选择题选择其一,我可是奔着不惑之年而来的,选择两个答案不行吗?当然可以!可问题就是:该如何做出选择让两方都满意呢?
“六月黄就能让你满足了?我可不满足于六月黄。”我说,“对于满足是否能满足,我永远也不会满足,尤其是我有了确切的目标之后。不过,也要看现实条件允不允许你拽。嘿嘿!”最后这句话才是点睛。
“你说是不是两个人相处久了就会相互嫌弃呢?”紫萱问我,“比如七年之痒什么的。你有经验,说来听听。”cascoo.net
我说:“那有什么七年之痒?要痒的话,七天就会痒啦!相处之道呢,你说的‘嫌弃’,似乎也而在其中的某一个阶段,因人而异吧!我和我老婆也有类似这样的阶段啊,但是好像不是在七年前后的时间里,好像是生了孩子之后,她的重心都转移到孩子身上之后吧!第一个孩子是这样,第二个孩子也是这样。现在呢,变成好像无所谓了。哎,我说的无所谓,不是可有可无的意思,而是一种在生活的100天里,可以缺少你99天,但是不能缺少唯一想你又希望你能放下一切陪在身边的一天。就这样的状态吧!然后,再说所谓的‘嫌弃’,就是你有的缺点,恋爱时候不但不会放大而且还是缩小甚至消失;而到了现在的隐形无感阶段,这些缺点突然就给拽到了显微镜下,无限放大了。不过,就算放大了,也只是口头上说两句,不痒不痛的说两句,或者是行为上蜻蜓点水即止。你呀,我觉得是不是和潘若安相处的过程中,表现得有点强势呢?你总不可能在工作中女强人一样的风范,一旦下班回到他身边就化身小家碧玉吧?这几个小时内的反差如果真的是这么的大,还坚持N年,这样的状态还还不会令人格炸裂的话,那么奥斯卡戛纳和柏林金鸡金马飞天都有你份咯!人的性格不可能无限的柔韧像给兵马俑压在身下两千年那柄宝剑一下子就回复原状的。”
我一口气的将我对她的判断说了出来,这是我一年多前认识紫萱后逐渐感受到她的性格后作出的综合结果。之前没有类似对她冲击这么大的突破点出现时我这样对她说话,可能两人就要吵起来了,甚至会因此分道扬镳也说不准。但是现在在她和潘若安的这种状态下以及项目遇上了一些bug之际,说出来的,就不会感觉到忠言逆耳。
果不其然,我说了出来,她没啥激动的反应,只是一味的啃着大闸蟹,刚啃完一只,顺手有拿起一条稻田鲤啃了起来。
我说:“慢点啊!这鱼儿现在的状态啊,可是英超的托特纳姆。”
紫萱头也不抬:“热刺嘛!我晓得的。”她停顿了一下,“你说,潘若安他怎么就这么容易给我知道呢?是他故意的?还是我的女人天性敏感?”
她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轻舟已过万重山了,甚至是开她玩笑她也不会生气。我便说:“嘿嘿,那是潘若安水平不过关,毕竟给你‘奴役’了好久,突然有了要‘解放’的贼心之后,还是有点仓皇的样子,所以藏不住呗!只要他努力多练习,多喜欢几个,就藏住了。小心哦!”
她给了我一手肘:“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嗨,大不了再找过!对象没了,可以再谈…”
“是啊是啊!然后良心没了,谈的更多!”我笑了起来,“那就看你和他的比赛咯!看看谁谈的快谈的多!对不?”
她白了我一眼:“我说林凡,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想听听你的中肯建议,还来个龙凤哥附体啊你!”
我说:“这样也生气了不是?可以想象你在潘若安面前,一定不是一个小女人的样子出现的,就算有这样子,小说100回里你最多出现这样的样子一回这么多啦!所以,潘若安真的是有二心,那么对方一定是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小主儿。”
她连连点头:“哎哎哎,还真的是。你见过是吧?好啊你个林凡,见过了也不通风报信?不好告诉我我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说:“呐呐呐,你这样说一不二的样子,可能在项目工作中是很得分的,但是在潘若安面前却是扣分项哦!这么说吧!从你的诉说中,和我自己的感觉里,我觉得啊,我们是被过度动员的一代,还是过度压抑的一代?这两者相辅相成,有被过度动员,就有过度压抑。所以,有你这样对工作的孜孜追求和潘若安那样的追求,都是在某种条件具备后生成的,怪不得谁。”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和紫萱同时回头看了一看:“哟!廖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