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个方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
如此这般，小楠把自己想到的方案给苏谨言讲解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年前先用苏谨言自己账上的资金，以3720万或更低一些的价格全款买下这间别墅。等把产权过户手续办完，过了年后，再拿这套别墅作为抵押，从银行里把买房子的钱贷回来，填补资金上的空缺，去做他原本先坐的那个项目。
“……这不就是来回倒腾么？有什么意义。”苏谨言咂咂嘴，有些想不通小楠为什么会如此提议。
事已至此，小楠索性开诚布公，把银行内部要搞年终盘点的事儿说了一遍。
然后，她才继续解释到：“因为要年终盘点的缘故，所以这套别墅的价格才会压得这么低，并且不允许以贷款的形式购买。而等到年后，盘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您那时再来办理贷款的话，不仅不会受到限制，反倒是会得到一定的优惠……毕竟是开年后的新单子，您又是还款能力很有保障的优质顾客，所以……”
掰着手指头，小楠给苏谨言，以及边上旁听的三女历数了自己这个方案中的好处。
开价3720万，已经比市场价低了一大截，如果苏谨言再抓住银行那边想要早点收回资金应付年终盘点的机会，稍微砍一砍价的话，价格甚至有可能低于3500万。
然后，在贷款利息这块儿……银行那边搞完年终盘点后，马上就会为新的一年定下任务指标。其中，跟吸纳储蓄金一样，发放贷款也是一项任务，完成与否也会影响到这家分行的业绩评分。
开年那会儿去办理贷款，固然谈不上雪中送炭，但以苏谨言优质客户的身份去做这件事，无疑是给银行那边开了个好头。看在这个好兆头的份上，在操作苏谨言这一单业务的时候，他多多少少会得到一些优待，以较低的利息拿到额度更高的贷款。
房价有的讲，贷款利息也会比较低……不夸张的说，光是苏谨言买房时省下来的那些钱，就足以偿还他的贷款利息了。
‘要这么算的话，岂不是相当于白得了一套房。’理清头绪，再看向眼中带着几分期待的小楠，苏谨言眼中带着几分不解：“小楠，你这个提议倒是挺好的，不过，为什么会是我呢？我的意思是，在你们那儿存了几千万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其中肯定有跟你们关系更好的，像这么好的事儿，不是应该优先考虑那些长期合作伙伴才对么？怎么会落到我头上来呢？”
“他们又不是我的客户。”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小楠也不怕多说几句实在话：“从您这儿走账，我能跟着蹭点儿业绩，回头还能涨点儿工资多放几年年假。要是让其他人占去了，我又分不到好处。”
“呵呵，你倒是实在。”
“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楠又续了个理由：“再说了，我们支行的大客户也没您想像的那么多。”
“是么？”苏谨言有些怀疑：“你们那儿不是挺忙的吗？每次我去取钱，都能看到一大堆人在大厅里排队。”
“您没注意到么？那些排队办理业务的，基本上都是还在上学的学生啊。”
之前已经说过了，苏谨言嫌麻烦，没有重新办理账户，而是把自己赚来的钱都存到了‘原来’的那个账户上。
哪个‘原来’？不是他当兵时发津贴的那个账户，而是他最初来到上京这边，入学就读于首都音乐学院时办理的那个账户。
学生娃办的账户，当然不会跑到离学校太远的地方去办。也就是说，小楠就职的这家支行，位置就在首都音乐学院附近。再看看地图，首都音乐学院所在的这片区域里，地皮都让各个大专院校占了，住宅区近乎于无，商业区的话，也就学校外边那些专做学生生意的小店而已。
没有手握好些房产的包租公，也没有上档次够规模的公司和会社，周边环境如此，在小楠就职的这家支行里，能有几个存款额度超千万上亿的大客户？
抛开公司户头不提，私人存款额度能达到这一标准的，那就更少了。
看到这里，或许有人又要问了——既然这家支行的位置如此‘难堪’，那小楠给苏谨言推荐的这几套房子又是怎么来的呢？毕竟按照前边的说法，那些人肯定不会优先这家银行来办理贷款业务。
这里面的门道就比较复杂了。
或许是其他银行的贷款额度已经发放完毕；或许是审核标准不一样，在其他地方办不下来，但在这边却能办；又或许是被执行人有朋友在这家银行内部担任高层……懂的都懂，不懂得说了也未必能懂，大家心领神会吧。
总之就是一句话，存钱取钱会就近，但办贷款，却是未必。
正因如此，所以小楠就职的这家银行才会握有这些离银行地址较远的房产。
话扯得有点远了。
对于苏谨言来说，搞清楚了好事为什么会落在自己头上之后，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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