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书房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没想到这平日里都难得的独处时光,此刻竟是这般悲痛。他亲自给躺在玉塌上文固远整理衣冠。
“我的儿啊,这么些年可苦了你了,为父知道你懂事,便把原本给你的爱分了大半给你妹妹。你这么些年,从未对为父有过抱怨。公主待你很好,她抱了你一整夜,不许任何人靠近你。你没爱错。”文昭侯一边给文固远擦拭身上的血迹,一边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剑伤,流泪说道。
卧房内,许云焦急的等待安瑜的把脉结果。
“刚好一些,现在怕是比之前还要严重些。”安瑜皱着眉头说道。
“还好你赶回来了。若是方才皇上唤你,你不在,怕是公主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安瑜双眸暗了暗说道。
“程屿昨夜加急给我书信一封,公主调了人去保护芸妃。我知这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便急忙赶来,但还是不够快。”许云看着叶绮苍白没有一丝生气的脸,语气沉重的说道。
“安太医,劳烦你晚上照看公主了。”许云想到了皇上要自己晚上去见他,便面色凝重的对着安瑜说道。
“好。”安瑜背对着许云,眼神灰暗不清的看着叶绮,良久才出声应道。
他还有事情没有给公主办完,晚上又要被皇上召见,此刻公主还病情加重情绪愈加崩溃。
如今有诸多事情压在他一身上,导致他并没有留意到安瑜的不对劲。
许云趁着天还未彻底亮起,街上行人不多,便趁此时机隐匿自己去言御史府上寻找叶暻和紫嫣的踪迹。
他四处都暗暗寻找过了根本没有看见叶暻和紫嫣踪迹,哪怕是一根发丝也不曾留下。
“哼,果然有鬼!”许云退了出来,他眼神锋利的看着言府的牌匾冷声道。
许云伫立了一会儿,他在想叶暻还会带着紫嫣去什么地方,莫非是皇宫?想到许云便立刻做到,他片刻都不肯耽搁起身便朝着皇宫去了。
这边许云才刚近皇宫没多久,纪平也带着自己的倒霉侄子纪直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叶穹的宣政殿。
“难道你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叶穹盛怒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纪平,大声质问道。
“皇……皇上,是臣失职了,请皇上责罚,臣绝无怨言。”纪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