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地方路窄人多,也没有红绿灯,大家都不讲交通规则,自顾自的抢在前面,十几公里的路就耗了近1个小时。
累倒是不累,只是李休觉得屁股颠的有点疼,因为之前有一段百来米的路段坑坑洼洼的。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手机铃声响起,李休一看来电显示是奶奶,当即摁下通话键,便听到一个慈祥的声音询问他到哪里了。
“麻(第四声,潮汕方言,称呼奶奶的一种叫法),我差不多快到了。”
“不用等我…我只有一个行李箱…”
李休操着一口潮汕人听着觉得怪异的潮汕话跟奶奶对话,上一辈子爷爷奶奶也都去世后他再也没有说过潮汕话,即便家里平时对话都是用潮汕话,但学校里一直都是用普通话,导致他和弟弟李瑞都有些不太懂说潮汕话。
潮汕话的语法很少,有些根本是不存在的,一个词语根据声调和人说话时的表情、动作会有不同含义。
这不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而是潮汕新生儿共同的展现,会夹杂着普通话的语法、或者说是直接音译过来。
正宗的潮汕话只有李父这一辈之上,和一直生活在潮汕地区的人才说的正宗。
不多时,李休在村口见到两道身影,一高一矮,很亲密的站在一起,不是爷爷李国坤和奶奶陈丽华还能是谁?!
李休给了钱,拉着行李箱快步上前,神情激动的叫道:“公(第三声,潮汕方言,称呼爷爷的一种叫法)!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