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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唐门有七 >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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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的棋宴就和前几日的沧澜之宴一样,并没有太大的看头,参与的都是这些个家族中最底层的人。

通常棋艺高深的人,都是在最后才上场的。

可是这么一来,一些专门为棋宴而来的家族,就闲不住了,因此就有了赌棋这个游戏。

以棋出名的家族也不少,这几家也是在斗着的,只不过因为顾家的资历最深年代最久,所以被默认做了老大罢了。

但事实上顾家的家主,却并非顾家棋艺造诣最深的人,从上次的那件事多少就可以看出来。

而顾家老一辈棋艺超绝之人早已归于尘土,现在顾家棋艺最强之人是顾婉音,因着是女子,也是被世人看做顾家衰退最大的原因之一。

反观其他几家,年轻一辈出色的不少,更有老一辈的人在上面顶着,可以说势头正足。

比如上次来顾家踢馆的罗家。

所谓的赌棋,自然和博弈是不同的。沧澜之宴中赌棋的方式,是一人带着一盘残局坐庄,等待挑战者与他对弈破棋局。而通常带棋局过来的人,所执的都是带着优势的棋子。既是赌棋,就有赌注,这也是看棋盘的难易程度来决定的。

“此次带棋盘来的,是金家的人。”

这里虽然人多,但来沧澜之宴的总共也就这么几个家族,所以拥挤是算不上的,唐七洛很快就瞧见了里边坐着的人,倒也还是有熟悉的。那顾家家主坐在一张椅子上,同样坐着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老头。

那老头虽然头发花白,但神情却是神采奕奕,特别是那双眼睛,里头还藏着精光。

中年男子是罗家现在的家主罗邱,而那老头,是金家的家主金疏凉。

除此之外,在不远处还有一处被幔帐围起来的地方,那幔帐后头,坐着的应是顾婉音。

三个人这么坐着,聊着天看似氛围很好的模样,至于他们之间的风起云涌,这些个围观的家族也不敢说什么。

而被围在众人中央的,便是一个坐在蒲团之上的男子,他的面前放着一盘棋,显然就是那赌棋的棋局了。

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够看清,那盘棋局也是以画的形式被悬挂了起来。

唐七洛瞧了瞧那棋局,问道:“他执的是白子吗?”

这盘棋显然是白子的优势大,黑子想要反败为胜杀出一条路来,极为艰难。

“不错,那是金家的金子良,也是金家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人。”

“他们的赌注是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柳肖也是刚到,金家究竟以什么为赌注,他也没来得及了解。

唐七洛点点头,想着大不了问一下其他的人就是了,不过显然这里和外边是不同的,不是你抬手拍拍谁的肩膀问一声,他就会告诉你的。似乎无形之中,周围的人看着他们都带着些嫌弃,和他们都保持了一段距离。

会来看赌棋的其实大多都是文雅之人,唐七洛和坠影作为散客站在这,就有一种武夫的感觉,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们是散客。

“哟,这不是柳家的人吗?”这种情况这个语气和他们搭话的人,很大的可能是秦家,然而并不是。

她谭月茹是想着比起那东角今日不入流的比武,这边的棋艺应该更会引起公子们的注意,因此她刚去了南角,却并未发现他们的踪影,折返的时候,也特地到这赌棋的地方来瞧瞧。结果这里,也并没有她想见到的人。

不过柳家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日酒楼之后她再见到柳家的人时,唐七洛和坠影不在他们身旁,因此她也没有了找茬的点,现在瞧见,自然是又有了。也不为什么,就是她喜欢。

“你们倒还真是真是喜欢和不入流的人在一起,难怪柳家到现在都还只是这个地位。”

有注意到这边的人发出了嗤笑的声音,显然是觉得谭月茹的话说的对,这情景也是涨了谭月茹的气焰“昨日柳小姐一曲,倒也真的如同柳小姐的容貌一般,令人难以言喻呢。”

柳絮的脸有些发白,指尖也微微颤抖。柳肖的脸色同样不好“谭小姐,这话可就过分了。”

“过分?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怎么就过分了。”

谭月茹的找茬向来都是不知所谓,这也是几个家族的小辈都知道的事,虽说他们对于谭月茹说的第一句话有所认同,但她这针对柳絮的话,他们就觉得过分了。可是柳家只是小家族,他们也没有去帮的必要。

唐七洛望着谭月茹没有出声,说实话像对方这样能够尖锐的嘲讽这种话她还真的说不出来,所以她想了想问道“那你知道,金家的赌注是什么吗?”

“本小姐凭什么告诉你?”

“哦,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谁说我不知道,你是眼瞎吗?看不到金家放在注台的东西?”

注台是放赌注之物的地方,而这次的注台就在金家家主前面的地方,上边放着两个精致的盒子,里头装的分别是一颗白子和一颗黑子。这形状看着是棋,但其材质可是大有来头的。一种是透岩,一种是黑岩。它们的产出条件极为苛刻,千年才结出如同棋子大小的这么一块。透岩晶莹剔透,内带乳状飘絮,黑岩通体漆黑,外表却极亮。

金家本不是以棋闻名的家族,只是金疏凉沉迷棋艺,竟是打出了一片天地,一次拍卖会的时候看到了透岩和黑岩便买了下来,将之打造成了两枚棋子,价值可想而知。

“好好瞧瞧吧,这大概是你们这些土包子唯一一次可以看见透岩和黑岩了。”

“若是我拿到了呢?”唐七洛看着谭月茹道“若是我拿到了,你会和絮絮道歉吗?”

谭月茹似乎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你若是能拿到这透岩和黑岩,我跪下来和她道歉。”

金家的这盘棋,并非是第一次拿到沧澜之宴上来,上一次的沧澜之宴,这盘棋便已经被金家带过来了。同样的赌注,只是执白棋之人是金家当时另一个年轻一辈。

此局,无一人可解。

“当然,若是你拿不到,本小姐要你跪下来给我舔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