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冯道友,就是外出办案身受重伤的人。
“所以?”陈天行疑惑看着他。
慧真和尚将茶杯放在桌上,神秘说道:
“案件有重大突破。”
……
青城府,新都县,县衙。
新都县县令张延年坐在左边下手位置,不时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周围坐着三名穿着或是道袍,或是僧袍,或是儒服的怪异男子,几人望着上首静静喝茶的男子,竞相沉默不言。
偏厅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照理来说,张延年张县令作为新都县的县太爷,一把手,平日在新都县,可谓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
可惜,今天新都县衙,来了这几尊大神,便是他这条地头蛇,也不得不低下头。
这几天,新都县非常乱,这种乱既不是地痞流氓相互斗殴造成的混乱,更非周边闹了什么天灾人祸。
但在张县令看来,事情的主因远比地痞流氓,或者天灾人祸可怕多了。
无他,妖怪作祟。
最近新都县不知招惹了那尊瘟神,一只狐妖,竟然在新都地界上,伤了数条人命。
事件迅速发酵,新都县到处流传着狐妖的传说,人心震恐之下,百姓们家家闭户,以往热闹的新都县,现在也是萧条许多。
新都县这种情况,自然引起了六扇门的注意,但谁知那狐妖竟是嚣张异常,竟然打伤了六扇门的修士。
这次可真是捅破了天。
不仅城隍庙方面,对此事表达了关注,甚至就连六扇门总捕头,都是亲自莅临新安县,这给张县令的压力着实不小。
便在这时,坐于上首位置的宋小娘,轻轻将茶杯放在桌上,环视四周,说道:
“说说吧,新安县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这次狐妖作乱,误伤百姓事小,但是挑衅六扇门的威严事大,作为青城府六扇门总捕头,他自然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因此便亲自带领二组,赶往新安县。
“回大人。”青年儒生恭声说道:
“城隍庙方才送来消息,如今新城县内,并没有发现那狐妖的任何消息。”
“万一用了敛息之法,也说不定。”旁边穿着深青道袍的中年男子,立时反驳道:
“若非他们提供的信息有误,我师兄又怎会身受重伤。”
这次狐妖作乱,其实最先是由城隍庙接手的,可惜新都县只是小县,香火稀薄,城隍神道修为,自然高不到哪儿去,几次出手均被狐妖击退。
不得已,这才惊动了六扇门。
中年道士显然也将新都城隍庙也恨上了。
“王道友又何必动怒。”青年儒生慢条斯理的讥讽道:
“冯道友自身修为不济,又那里怪的了别人。”
“你说什么……”中年道士一拍桌子,起身怒视着他:“我师兄修为不济,好,那我今天就领教领教太和书院的高招。”
“在下对五庄观的神通,也早就敬仰多时了。”
旁边和尚则是淡定的喝着茶,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就熟悉了。
“够了。”
宋小娘怒喝一声,独属于金丹的灵压,顿时让沉闷的偏厅内,蒙了层无声的威严。
当然他出手也是极有分寸的,凡人之躯的张延年,只是一脸懵然的看着周边脸色苍白的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震慑效果差不多了,宋小娘冷哼一声,将灵压收了回来。
“若是再让我看见组内不合,小心家规伺候。”
见此情景,三人只得拱手称是。
宋小娘看着他们犹有不服的脸色,无声叹口气。
六扇门虽然地位尊崇,但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里边山头林立,有代表宗门的,有代表朝廷的,有代表散修,更有代表神坻的,利益错综复杂。
宋小娘作为六扇门自身培养的修士,能镇住他们的,也就自身金丹境界的修为了。
当然这些修士每个身后都有宗门撑腰,他还真不敢拿这些修士怎么样。
他转头看向张县令,歉意笑道:“让张县令看笑话了……言归正传,不知张县令能否将这起妖狐案的前因后果,告知在下。”
张县令对比早有应对,敛容沉声道:
“事情要追溯到一个月之前,当时本县接到报案,城东张府张老爷的小妾,无辜身死,本县立即派遣捕头上门,许是便得知了狐妖伤人的事情。
“本县立即派遣县内修士缉捕狐妖,可惜那狐妖法力高强,伤了诸多修士,不仅如此,甚至在陈安县内,大惩凶威,每隔几天便会无辜伤人性命,甚至就连城隍庙的神坻对此都是无可奈何。
“没办法,我等只好禀报给六扇门,结果,冯道长孤身前来查案的时候,那狐妖竟是突然袭击……
“在然后,就是宋大人亲临新都县了……这是此次狐妖案件的伤亡情况,请大人过目。”
张县令将整理的资料恭敬呈给宋小娘,而后坐回原位。
宋小娘接过资料,仔细翻阅起来。
如雪宣纸上,梅花小楷工整的写着受害人被害的时间,性别,名字,以及籍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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