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们放心好了,朕不会置江山于不顾的。”
大臣们以为皇帝是改主意了,纷纷跪下,几乎是感激涕零地向皇帝又表了一番忠心。
至于皇帝要将婚期提前到年前,要正式册封李多多为皇后等等一些之前僵持不下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看来,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大臣们满口答应,一个字的不服都没有。
礼部也一力配合,赶着将诸事办妥,过了腊八就问名送帖,各种忙碌,至腊月二十二亲迎之日,已经万事周全,一切妥当。
亲迎当日,风和日丽,虽在冬日,却微风和煦,拂过人面直让人恍若置身初春。
京城的老百姓们也都出来看热闹,眼看着皇帝的御驾亲自前去迎接皇后入宫大婚,又眼看着皇后的凤銮向着皇宫而去,一时艳羡无边。
以卢铃儿为首的贵女们,先前各自声称绝不会来给李多多捧场,但是到了这一日,却都不约而同地在沿途的酒楼茶馆包了包厢。
等推开窗户望见彼此,都是一阵尴尬,尴尬过后又都同仇敌忾起来:
“卢姐姐不必生气,她这样的人,就算做了皇后也还是上不了台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她做皇后是她的福气,我生什么气。”
卢铃儿被点中心思,一阵恼羞成怒。
那说话的小姐也深悔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描补:
“是是是,您不生气,是马二那家伙生气!”
“姓沈的你说谁呢?你自己进不了宫,少拿我们做筏子!”
隔壁马二立刻就探出头来怒骂,各家贵女也纷纷参战,唇枪舌战之下,连宫人喝道的声音都没听见。
李多多坐在平稳的凤銮上,受着沿途官员百姓的朝拜,心情本来是有点儿紧张的,谁知道经过这条街的时候,就听到了贵女们乱纷纷的争吵。
她伸手撩开身侧的纱帏,一抬头,刚好隔着眼前垂下的珠帘,与卢铃儿四目相对。
卢铃儿眼神中的轻蔑怨妒还来不及收回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李多多瞧得清清楚楚,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旁边的贵女也才恍然发觉,李多多似乎是能听见她们的声音的,顿时和卢铃儿一道惶惶不安起来。
为了昭示皇后的威仪,銮轿行走得很缓慢,李多多瞧着她们渐渐发白的脸色,一下子笑了出来。
往日里只是容颜清丽的少女,此时陡然一笑,颇有些惊心动魄的艳丽明媚。
跟随在侧的女官失神片刻,就听见李多多带着笑意的吩咐:
“把她们的名字都记下来,交给摄政王吧。”
女官连忙低头应了,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在一路上再无任何风波,李多多顺顺当当地入主中宫。
入夜,帝后祭告历代先祖之后,按照帝王大婚的流程结发合卺,送入洞房。
龙凤花烛昏黄色的灯光下,赵明怀终于美人在怀。
但由于一直以来的洁身自好,赵明怀对于男女之事的经验实在是匮乏,手足无措之下状态百出,原本强装淡定的李多多心态也差点儿跟着崩了。
侍寝的内侍和宫人站在外面,只听见两人窃窃私语,低声说笑,也不知道到底成事了没有。
直到翌日看到被褥上的痕迹,才算是放了心。
赵明怀的爱好也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眼巴巴地看着李多多,变成了抱着李多多窝在暖和的被窝里,喁喁私语至深夜。
以至于早朝频频迟到,引起了一众朝臣的不满,再次上书劝谏皇帝保重龙体什么的。
对此赵明怀倒是振振有词:
“朕已年过二十,膝下尚无儿女,子嗣难道不是头等大事吗?”
这话说得倒也是,大臣们颇有些哑口无言,看着皇帝也不算耽于享乐延误政事,也就罢了。
唯有谨王,是真的在心中惴惴不安,屡次和林二商议:
“你说他们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反悔了?”
“不可能吧,陛下要是反悔了,那正该励精图治才是,不会这般懈怠吧?”
“说的有道理,可他们这么积极生孩子,是几个意思?李多多那个狠人,不会是真的想要另选接班人吧?”
“这……”林二哭笑不得:“二十多岁的人积极生孩子也没错啊,总不能说皇位给了您,人家就不能生孩子了吧?”
谨王:……怎么听起来感觉他是个坏人一样呢?
不过郁闷归郁闷,谨王也阻止不了人家生孩子,只能继续埋头干活,希望朝臣和百姓们能看到他的好,等他继承皇位的时候能少给他使点绊子。
于是谨王也算是铆足了劲儿认真干活,并且刻意结交各路朝臣,等到过了年,风评日渐好了起来。
而大婚当日伴随皇后凤銮的那位女官,却一直悬心。
大婚当日的那些贵女行为越矩,皇后娘娘过后却一直没有提起,看似是放过了她们。
可从那日皇后娘娘的笑容看来,这事儿怕是没这么容易完。
果然,等到二月二一过,春暖花开的时候,李多多有事儿没事就开宴会,广邀京中权贵一同赏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