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倒觉得费长史是乐在其中。”
“何解?”
子矜看向夜心,费长史这么个老古板还能受得了六叔这种非主流的皇室,搞笑呢?
要说子矜能和楚王感情甚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两人的性(chou)情(wei)相(xiang)合(tou),都喜欢浪。
和子矜私下里浪,明面上还是光风霁月的清正人设不一样,楚王是彻底的放飞自我,曾放言效仿魏晋名士,越名教而任自然,非汤武而薄周孔,那怕被宣武帝训斥过数次也从未收敛。
总之,萧栩是一个非常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浪子”,费长史是被折磨的自暴自弃了吗?
夜心见子矜感兴趣,也不卖关子,解释道:“属下与费长史见面多些,发现费长史私下里每每提起楚王总是一副,嗯,一副慈爱的样子,属下以为,费长史多半是把楚王当儿子照料了。”
子矜:“……”
儿子?!
怪不得六叔刚定亲那会费长史老是拉着她打听洛瑶的消息,原来是在担心这不省心的儿子找了个歪瓜裂枣的新妇回来?
“只是不知六叔作何想法?”
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爹!还是自己亲爹给自己找的,退都不能退!
萧栩:“……”
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矜和夜心一路调笑着回到了燕王府,却听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世子,皇长孙殿下已经在暖阁里等了有小半时辰了。”
“回头再找你算账!”
子矜强忍着一脚踹到管家身上的冲动加快了步子。
子矜笑着挑起了暖阁的帘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不知大兄前来,失礼之处还望大兄见谅。”
萧元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子矜解了披风坐到自己对面,推了一盏热茶过去,做足了主人的姿态。
“你我之间什么时候也计较起这些礼数了?”
子矜看着那盏茶,一言难尽道:“所以大兄这是反客为主了?”
萧元细细的品了口自己泡的茶,慢悠悠的道:“这叫主随客便。”
子矜:“……”我信了你的邪!
“陛下是短了东宫的茶叶吗,大兄还要来压榨妹妹。”
“这母树大红袍何其珍贵,我就那么一点存货,喝完了可就没了。”
所以你就要来霍霍我的茶叶吗!
子矜忍着滴血的心,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赶紧说,说完就滚!
说起正事,萧元也严肃起来,逗妹妹是挺好玩,奈何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招来一顿暴打,还是要小心啊。
“阿翁把善后事宜交给了同安侯处理。”
萧元没有说是什么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子矜愣了。
“大兄说的,是昨晚的事?”
萧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子矜无奈扶额,到底是谁给了他自己会清楚这件事的错觉?
好吧,就算自己真的清楚,他这么肯定算什么事?这样不好,不好。
“大兄可否详细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萧元惊讶道,旋即又恍然大悟,“也对,你应该不是很清楚!”
所以你脑补了什么?
不管子矜心里如何吐槽,萧元还是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宣武帝和他的私下谈话就没有必要说了。
子矜听完后问道:“那大兄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想听你说说为什么陛下会把这件事交给同安侯了。”萧元理所当然道。
“大兄慎言!陛下之意岂是我能揣测的!”
萧元本就是随口一说,如今被子矜训了一句神色不免有些尴尬,却也明白揣测圣意的罪名不是他能担得起的,悻悻道:“是我失言。”
子矜见萧元听进去也松了口气,自己虽然是好心,可这语气难免会让人不舒服,若是因为这个让萧元心里留了疙瘩,未免得不偿失。
“大兄长在东宫,与陛下相处自然趋于亲密,便是偶有不妥亦无大碍,是妹妹小题大做了。”
既然子矜递了台阶,萧元也不会拿乔,顺着子矜的话道:“先君臣而后祖孙,你也是好心。”
子矜笑的腼腆,“大兄不怪我多嘴就好。”
萧元自然不会介意,他打小就明白,子矜虽说嘴上对他毫不留情,却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为他打算,若因为这些小事起了龃龉着实不值。
再者说,子矜这暴脾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这么点事萧元都要生气,早千八百年就被子矜气死了。
“陛下既有成算,大兄在旁边看着也就是了这么上心做什么?”
子矜思索着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明知道城门要失火了还往上凑,你不做烤鱼谁做烤鱼?
凭借着多年的默契,萧元瞬间明白了子矜的意思,要出事了!还是大事!
“难道这事有……推波助澜?”
子矜肯定道:“八九不离十,陛下用了多少心思来打压世家,好不容易将世家在朝中的影响削弱下去,必然不会坐视勋贵成为令一个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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