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可没教她什么,分明与二郎学的是一样的东西,甚至还不如二郎学的多,怎么两人差的这么远?”
子矜在及笄之前一直随萧元住在东宫,说起来是燕王世子,其实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子矜更像是东宫的郡主。
这也算是宣武帝的意思,虽说当今天下,女子也可继承家业,皇家更是奉行长
嗣继承制,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嫡长就能继承爵位,可总有些男人瞧不起女子,认为女人就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抛头露面,宣武帝就是这样。
虽说碍于祖训没办法明目张胆地反对,可还是明里暗里给女子袭爵设置了不少障碍,比如说一定要有两个孩子。
子矜当年有孝文皇后护着早早便封了世子,宣武帝不忍拂了发妻的面子,便后退一步,将子矜接到金陵做年仅七岁的皇长孙萧元的伴读,自幼当男儿教养,将子矜养的言行举止无一处像女子才算稍稍平了心中郁气。
如今看来,倒是成效颇显。
“若非子矜迟早要回蓟州,我都想把她留在京中做二郎的谋士了。”宣武帝听了太子的抱怨并未放在心上,子矜自小离家,骤然到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总会下意识地揣摩身边的人或事,如今比二郎更能洞悉上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父皇说笑了,”太子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宣武帝的幻想,“父皇若是再把子矜留在京城,四弟可真的要到奉天殿向父皇讨说法了。”
“他敢!”
“那是四弟的最为宠爱的嫡长女,如何不敢?”
太子说笑般地说完了这句话,便叹了口气,接着道:“如今子矜也大了,若再不到蓟州见一见血历练一番,日后如何掌管封地,镇守北境?”
“朕再想想吧。”
宣武帝放下这个话题又和太子说了会儿闲话,见太子精神不济便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