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礼了,若依着规矩,昨日该向父王母妃敬茶的。”苏言蹊话中三分歉疚,七分遗憾,似乎对子矜口中宽厚的燕王夫妻颇感兴趣。
这也不奇怪,燕王常年在封地,京中之人对燕王的印象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已经成了手握重兵能征善战的藩王,燕王妃则更为片面,提起燕王妃想到的便是多年无子的燕王继室。如今听子矜说起二人难免会有些好奇。
“不着急,想来父王也快要进京了。”
“万寿节?”
“正是”子矜点了点头,“今年是陛下整寿,外放的藩王均要来京。”只怕到时金陵城中免不了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那贺仪?”苏言蹊试探着问。
按理说这些事情该由他来操持,可现在离万寿节不过半月,若是由他来做,难免会有不尽人意之处,这道理子矜自然也明白,所以这贺仪是早便备下只待万寿节献给陛下了。
子矜见苏言蹊得到答复之后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这事便让他如此为难?
“莫云有心思去想万寿节的献礼,便不问问明日回门的礼单?”
“这有什么可问的?”苏言蹊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敲着棋子,“没得便宜了别人。”
别人?
“莫云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这才刚进门便不像往母家拿东西。”子矜玩笑道,“这点子东西王府还是出的起的。”
苏言蹊挑眉看着一脸笑意的子矜道:“我向来如此,世子便是嫌弃也来不及了。”
“我怎会嫌弃。”子矜乐不可支的摆了摆手,莫云这副模样委实少见,“不过……”
“不过什么?”苏言蹊瞪着子矜,大有你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试试的架势。
“嗒”
棋子落下,子矜勾唇一笑,“莫云可是输了。”说罢便拉住苏言蹊的手充满暗示意味地轻轻摩擦,“莫云可要愿赌服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