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明听出苏言蹊话中的迟疑,作势便要拿回那幅画,“你既如此不愿还是将此画还我,前言只做一时闲谈,待明年我再重新为你准备生辰礼。”
苏言蹊闪身一避把画护在自己怀里,说道:“兄长这是何故?既已许诺出去的东西岂有取回之理?”
“你既然喜欢又何必故作犹疑?”苏言明斥道,“莫要欲拒还迎做小女儿态!”
苏言蹊把画卷起抱在怀里,给苏言明陪着笑脸,“兄长教训的是,是弟弟欢喜坏了一时失言,兄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且饶了弟弟这一回吧。”
苏言明还未答话便听到门外有家人来报信。
“世子妃,大公子,夫人已将饭摆好了。”
“既如此便去用饭吧。”苏言明不敢耽搁,他的书房离饭厅远,若是走得慢了便要让其他人等着,今日燕王世子也在不好让她久等。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萧子矜也不知与梁国公说了些什么,让梁国公一口一个子矜的叫着,只把萧子矜当成自家子侄。
饭后谢绝了梁国公的挽留,萧子矜带着苏言蹊回了燕王府。
路上苏言蹊抱着画小心地问:“世子方才神色有异,可是这画有甚不妥之处?”
萧子矜见苏言蹊强忍着不舍询问自己的意见,心中不悦稍减,笑着摇了摇头,道:“并无,只是突然想起送你此画的人了。”
送他画的人?
难道不是兄长吗?
看出苏言蹊的疑惑,萧子矜解释道:“这话原是同安侯的私藏,同安侯府被抄家之后这画也就进了至尊私库,我知你素来喜爱顾大家,便特意去讨了,谁知这画竟早已被皇长孙拿了去,只是如今……”
萧子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言蹊怀中的画,心中冷笑,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