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连串的轻声响起,一下子便打破了森林的沉寂。
本来还在溪里嬉戏的几头野猪,立即惊慌地准备离开溪往密林深处跑。
常兴皱起了眉头。
坐在地的肖银顺连忙站了起来,双手不由得将长枪端了起来:“怎么回事?”
“银顺,肖光明是不是又打到野猪了?我们倒好,进山走得脚底起了泡,连根猪毛都没看到。这一次回去,要是我们两手空空,他们抬一头野猪。那我们够丢人了。”肖建华道。
“肖建华,你话莫阴阳怪气的。什么叫猪毛都没看到一根?你有能耐你去打头野猪回去啊?谁愿意跟你去,你带谁去,我绝不拦你。没这个本事,你给我闭嘴!”肖建华是肖银顺的堂侄子,别人这么一,肖银顺或许没这么大脾气,他堂侄子这么,要是让常兴听到了,还以为是他肖银顺有意见。
肖建华被肖银顺这么一骂,也不敢做声了,但是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
只是肖建华没有想到的是,肖光明那边虽然枪打得很热闹,却没有一枪打在猎物身。
开枪之前,吕玉林发现了一头麂子。肖光明直接让保卫队的人直接拿来练枪法。只是那只麂子非常的警惕,听到动静撒腿便跑。结果保安队七八号人,一人开了一枪,结果却全部打了空气。眼看着那只麂子逃之夭夭。
“可惜了,也有十几斤肉呢。”吕玉林叹息道。
“你个蠢货,还好意思。你刚才直接瞄准一枪打了是,喊什么喊?怕那头麂子跑不掉啊?”肖光明没好气地道。
“我怕我打不。这个距离太远了一点。”吕玉林主要是担心如果他打歪了,肖光明又会怪他没了。他也确实对自己的枪法没把握。
肖光明无奈地摇摇头,这里放了一枪,周围的野物肯定都躲了起来,或者跑远处去了。又得继续往前走。
常兴走到肖银顺身边,肖银顺立即问道:“是不是被枪声惊走了?”
“没有,你们过去帮下忙。”常兴道。
“愣着干嘛,过去帮忙!”肖银顺兴奋地一挥手,飞快地跟常兴。民兵连的几个也连忙跟了去。
“打到什么野物了?一枪都没开,打到猎物了?”肖建华将信将疑地跟了去。
“你嘴多,待会被你叔骂成孙子。”肖武笑道。
“实话不得啊?”肖建华嘟哝道。
肖银顺走到溪边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得挪不动脚步。他看到一窝野猪竟然老老实实地趴在地,看着肖银顺走近,也一点都不惊慌。
“常兴,这窝野猪怎么回事?”肖银顺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别问这么多,带了绳子没?”常兴问道。
“带了带了。”肖银顺激动地回头向后面的民兵喊道,“快点快点,把绳子拿过来。”
民兵连的民兵看到溪边的一幕之后,跟肖银顺刚才的神情完全一模一样。
“别愣着!把绳子递过来。”肖银顺催促了一声。
“绑两头大的,的都放掉。”常兴道。
“绑住,要不先杀了吧?”肖银顺问道。
“不用,抬回仙基桥再杀。这山里杀,血气味太浓,万一引来了野物,简直是自找麻烦。”常兴道。
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只是对常兴要放掉那几条猪有些舍不得:“其实也不了,听有些地方盛行烤乳猪,用猪祝这几头野猪还。”
“你们懂个屁。这是山里的规矩。大大一打尽,这是把事情做绝,要遭报应的。”肖银顺骂了一句。
常兴没给他们解释,直接将几头野猪提起来丢进灌木,那几头野猪还呆头呆脑的,被常兴呵斥了一声,才哼唧哼唧跑开了。
“再放一头大的吧,不然这群的也还是活不成。”常兴又提了那头最大的野公猪,丢进灌木。
只剩下了两头两百斤左右一头的野猪。让民兵连的人肉痛不已。
“那头大野猪,足够咱们整个大队的人呷好多餐了。”肖建华看着那头大野猪钻进灌木丛,好像看到一大团肉球在跑掉。
肖银顺也有些舍不得:“常兴,这么大一头的野猪,怎么也给放掉啊?”
“那头野猪快成野猪王了,弄死了太可惜。有这头野猪在,那群野猪崽才活得成。算了,放它一条生路吧。这两头野猪也够呷了。你们绑好抬回去吧。”常兴道。
“咱们这回去了?”肖武问道,我背着枪走这么大老远,枪都没放一声呢。
“那你还要怎么样?这两头野猪够你们抬的了。刚才不要那头大野猪,也是担心你们抬不动。”常兴道。
那头四五百斤的大野猪,还真是抬不动。抬东西跟背东西不同。仙基桥的汉子,厉害的,一个人能够挑个两百斤的担子也不再话下。但那时在平地大路,路好走,也没有什么阻碍。你让他在这荆棘密布的山路,挑个一百多斤的担子也会感觉很吃力。抬东西更别了,四百斤的大野猪。四个人不一定能抬得动。主要是路不好走。两个人好抬,却抬不动,四个人抬得动,却不好抬。所以碰到这大型的猎物,还真是弄不出去。除非放在这里宰了,切成块,一人背一篓出去。两个人抬两百多斤的野猪,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总算还能抬得动。这么多人轮流换班倒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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