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告诉了贤妃..贤妃仁善,想必最厌恶挑唆嘴碎之人”收尾处果断一笔,微微上扬延长,很是满意。
青玉尴尬地立在一旁,“奴婢不敢..”
“本宫不喜欢旁人近身”青玉执着地不肯走。
直到梳妆完毕,用罢早膳,仿若没有这人一般,擦肩而过,果断出门去。
他本要骑马,但是看我精力不佳,就陪我一同进了马车里。
繁霜不如早年青春娇艳了,眼神也黯淡了些。但装扮愈发华贵。
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上,慢慢悠悠地品了口茶,慢慢悠悠地放下茶盏。
我规规矩矩地给她行礼,仍未起身。
她直起身子来,将高隆的肚腹挺得愈发明显。一手扶在腰后,一手搭在肚子上。
“你昨晚啊,可是把我吓着了,这孩子啊,就闹腾得厉害”
我的腿已经有点支撑不住。
“懿华给景王妃赔罪”
容云鹤早已告知我,繁霜怀着九个多月的身孕,临盆在即,怕是免不了一番刁难。
所以将蓝玉留在门口前庭,等明灏下朝回来之后,就直接请过来。
“懿华给景王妃赔罪”我又重复了一遍。
“太医说呀,本宫体虚,随时有可能早产”
我感到一阵压力,若她真的早产,这责任我是推不开了。
许是尚且完全酒醒,许是繁霜将早产的风险重复了太多遍。
我再也不顾礼仪,扶着容云鹤起身来,“你可知景王为何二十三才成婚吗?”
繁霜的脸色有微妙的变化。
“早些年,景王曾经定过亲,那个女孩也不知是不是和前朝有血亲,长得同王妃娘娘,有七八分相像..”
繁霜并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世界之大,有人相像也不稀奇。
“后来呢?”像是不太在意。却看到她的那只手悄悄地摁紧了肚子。
“后来病死了。景王每天书也不念,饭也不迟,浑浑噩噩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