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宋戚宁垂眸看了眼安韩正在出血的手背，从床头柜上的纸盒里扯出一张纸巾轻轻按在了他出血的位置。
“苏苏，我以为我在做梦呢？”安韩目光紧锁着宋戚宁，想要把她的每一个样子都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安韩，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宋戚宁偏过头，躲开了安韩的目光，淡声问道。
刚刚和辛白的那些对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打转，如果辛白都知道，安韩一定会知道，而且肯定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安韩身子一怔，在想宋戚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聪明如他，很快便明白她在说什么。
安韩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像是默认了宋戚宁说的事实。
宋戚宁眸光一沉，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结果。
“什么时候知道的。”宋戚宁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里一片薄凉。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安韩苦涩一笑，声音越来越弱。
宋戚宁瞳孔一震，似乎被安韩的话震惊到了。
“怎么会……”
她一直以为她隐藏得很好，再加上安聊的配合，他们的计划可以更好隐秘高效的进行。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我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在“克拉斯达医学研究院”接受治疗，那是一个三月，细雨微风的季节，我坐在轮椅上正和辛白下棋，那个人带你走了进来，也就是我抬眸的那一眼，独独看到了你，一双桃花眼里，盈满了星光。”
“然后呢？”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我确确实实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要拥有你。后来，那个人向我介绍你们的关系，我心里很难受，但我还是让辛白调查了你的身份，当然，你隐藏得很好，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听到这里，宋戚宁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那些弯弯绕绕，看来是早就有人透露了她的身份，所以最后任务失败才会那么彻底！
“所以，是有人向你们透露了我的身份，包括安聊的身份，对吗？”宋戚宁咬了咬牙，已经不想再去深度剖析这些事情了。
“没错，辛白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邮件上表明了你和那个人的身份，从你大学开始，就一直在为警方做事，虽然那时候你并没有完全成为警方的人。
但你的朋友却是，她在进入大学的时候就参加了警校的考试，以优异的成绩破格提前进入了警察局实习，而你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原因所以才为警方做事，对吗？”安韩目光放凉，看着宋戚宁的目光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你还知道什么？”宋戚宁微微叹出一口气来，勾起一个浅淡的微笑，颇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记得你大二的时候，回国了一次，那一次回来，你还受伤了，我想那次就是你回去参加警校的考试了吧，当然，你的成绩应该还不错，所以进了特别行动小组，只是，从你回到Y国的那一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就真正变成了对立。”安韩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目光落在宋戚宁身上，却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