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乐正在仔细打量瓷器缸里的黄花斑的金鱼,越看越觉得这鱼有点怪。
“为何不收?”沈书乐抬眼看看向他,“这鱼买一条也不便宜,还有这瓷器缸,至少也得要个半两银子。你出来做买卖也不容易,给你五十两,一是不让你亏本,二是让你眼睛擦亮一点,下次再遇到今日的这位姑娘,哄着她点,别再把她给弄哭了。”
金鱼摊的小贩弓着背,连忙说道,“这位爷,那金鱼是假的,小的不敢骗您啊!”
沈书乐虚着眼打量了金鱼,又看向金鱼摊的小贩,“假的?”
知道沈书乐家里是当高官的,金鱼摊小贩哪敢有所隐瞒,老实交代道,“这是小的家乡一种常见的鱼苗,小的往鱼苗身上涂了染料,看起来像金鱼样,但其实过不了两天它就得死。”
“死?”沈书乐斜眼看着他,眼神变得锋利起来。
金鱼摊的小贩抖了抖,立马跪下来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算了,”沈书乐心情好,所以网开了一面,“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在京城里作奸犯科,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滚吧!”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金鱼摊小贩跑了以后,知非才坐上马车,“主子,回府吗?”
沈书乐盯着手中的瓷器缸看了看,“我记得傅东缨那儿有养这种黄色的金鱼。”
他顿了顿,“先去安国公府一趟。”
那傻丫头这么喜欢这条金鱼,总不能告诉她这是假的,还活不了两日。
那样的话,她得多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