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在城堡里生活了五天的时间,这是初代黑魔王格林德沃说话最多的一次,他将自己的看法丢给了艾达,然后继续享用着自己的早餐。
格林德沃吃的很慢,到了这个年纪,再加上独自一人的囚徒生活,他的身体早已经是风中的烛火,随时有可能熄灭,就算想快也快不起来了。
关于和格兰芬多同学内讧这件事,艾达的想法和格林德沃差不多。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具有领导魅力的人,也不是一个很会洗脑的人,所以她试图教训一下这群人。只是她想的有些多,所以当她准备好出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及时赶到的斯内普制止了。
“我应该庆幸自己被制止了,不然我应该被开除了。就像您当初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一样。”艾达说道。
“我可不是因为袭击同学而被开除的,开除我的原因只是凡人看不懂天才的构想而已。再者说,你现在的处境和被开除有什么区别?”格林德沃讥笑道,“被带离学校,放逐到纽蒙迦德,没有朋友,没有同学,只有一个苟延残喘的黑魔头做伴。你除了可以随意出门逛逛以外,和在阿兹卡班有什么区别?不要说什么摄魂怪,只有弱者才会惧怕那玩意儿。”
一语致死,这天有点聊不下去了。艾达说道:“那我能怎么办?不顾一切地用杀戮咒杀光他们,然后被撅断魔杖丢进阿兹卡班等死?”
“小小年纪,不要满脑子的打打杀杀,你就只能用杀戮渲染你的强大吗?杀戮是最后的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格林德沃不满地说道,“当其他人不想听你说话的时候,你可以强迫他们听你说话,但手段绝不是杀戮。你可以适当地进行武力镇压,以此展现你的强大,渲染你的仁慈。”
“可我若是这么做了,邓布利多却不会向我展现他的仁慈。在学校里形成自己的影响力,是想做什么?成为下一个伏地魔吗?”艾达不认同格林德沃的观点,她认为自己可以对同学动手,却不能向同学施加自己的影响力,这会让邓布利多联想到不好的过去。
格林德沃对艾达没出息的表现很不满意,他问道:“你就这么害怕你的校长吗?你什么都没有做,怎么知道你的校长一定会把你当成那个蠢货?就凭你们两个都是来自孤儿院吗?”
“并不是单纯的畏惧,而是我之前一直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听从安排,就可以在邓布利多的庇护下成长,可以免受伏地魔和食死徒的威胁。”艾达自嘲地说道,“很可笑是吧?可我真的是这样以为的,直到我发现自己并不是邓布利多需要的那个人,也成为不了那样的人……”
“所以,为什么不下定决心去做下一个阿不思?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放下手中的面包,表情严肃地说道,“或者下一个盖勒特?格林德沃?”
“我需要时间……”
“借口!你连给自己的软弱都找好了借口,你凭什么被人看重?又凭什么成为强者?”格林德沃的表情很不屑,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用处的布娃娃,“靠你的天赋吗?你连一颗成为强者的心都不具备,就算你拥有这样的天赋,你这辈子也只能是一个失败者,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泥巴种!”
这些话戳到了艾达的痛处,她愤怒地起身,双手用力地拍着桌子,大声吼道:“我是个失败者,你就不是失败者吗?你的追随者被傲罗追杀,被各国魔法部审判,你却只能躲在纽蒙迦德,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对了,苟延残喘!”
“我的确失败了,但至少我曾经登上过顶峰,一个只能在山脚卑微仰望山巅的弱者,祈求山巅之人给自己一些怜悯的弱者,这样的你没资格嘲讽从山巅走下来的我。”格林德沃缓缓地说道,他将重音放到了山巅和山脚两个词上。
盖勒特?格林德沃,魔法界曾经最厉害的两位巫师之一,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巫师,他曾登上过山巅,最终也从山巅坠落。而艾达只是一个刚开始登山的人,她没有资格对格林德沃说三道四,因为她从没有领略过山巅的风景。
艾达颓丧地坐回高背椅,即使到了今天,格林德沃的名字依然是整个欧洲的禁忌,同样是失败者,她却差了格林德沃十万八千里。
“他说,他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我的影子,我想他大概是老眼昏花了,我只看到眼前坐着一位懦弱的少女,而不是另一个盖勒特。”格林德沃继续说道,“我在你这样的年纪,已经做好要当死圣主人的准备了,而不是自怨自艾地说着:我需要时间。像个怨妇一样!”
在格林德沃看来,眼前的女孩确实天赋绝伦,但她却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没有一颗强者的心。做起事情来瞻前顾后,贻误时机,完全没有强者的从容不迫,如果她一直都是这样,这天赋放在她的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格林德沃的嘲讽还在继续,他说道:“听说你只是杀了三个人,就担心自己沉迷于杀戮的快感,无法自拔,然后左怕右怕的,更是对黑魔法充满了畏惧?要真是这样的话,你不如换上些好看的衣衫,走上对角巷的街头,或者被人藏在庄园里,总好过你挥舞魔杖,空耗青春,浪费了这副美丽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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