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走,去南边再放一把。”
再放一把大的火,才能让大宅那些人疲于奔命,无暇他顾。
她们借着夜色打掩护,顺利穿过忍冬花墙,来到花园的西南角,这里有一片干枯的粉红芦苇。
这些芦苇有半人高,被咆哮而过的风吹得沙沙乱摇,里头像有什么东西似地。
非晚原本就紧张,此刻心中莫名发怵,她紧紧地按着五香的手。
“等一等。”
狂风呜咽如泣,压低了眼前的芦苇丛,像麦浪一样起起伏伏。
“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像鬼魂从地底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一种罪过啊。”
半晌,传来一个男人沮丧的声音。
似在感叹,又似在自言自语。
声音很陌生。
非晚是死过一次的人,她直觉地不敢动,不敢让那人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否则会很危险。
“是,你我罪无可恕。”
竟然还有一个人!
但那声音怎么这样熟悉?
“阿络,那就请回吧。”还是第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有点落寞,有点紧张。
“我本非正人君子。”
声音斩钉截铁,透着一股冰凉。
非晚陡然一个激灵:西凉络?二伯!
确实,这里是花园的西南角,围墙的那一边就是二房!
可半夜三更,为什么西凉络会与人在这荒凉的芦苇丛碰面?
正狐疑不解,不料第一个声音匆匆说:“有人过来了。快走!”
紧跟着,慌张的脚步突然冲出,直直向非晚她们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