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媚在信中安抚昔日情人,说钱岂恩纠缠不休,且为她力排众议退了与非晚的亲事,她一时感动,这才堕了胎。
可西凉媚心中后悔,称嫁进侍郎府之后,将会以扶持仕途的方式竭力补偿对旧情的亏欠。
“我四姐姐妩媚多情,令郎只怕舍不下。钱夫人,这种事情你知道就好。”
“你!”
钱夫人死死地盯着非晚。
非晚掩下唇角一抹冷笑,这位钱夫人可是个厉害角色,前世没少让西凉媚吃苦头。
这一世多了这层芥蒂......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花如雪气急败坏地追来了。
花如雪眼睛扫向钱夫人手中的情书,登时神色慌张,挤出一团谄媚的笑来。
“钱夫人,你怎么也被她骗出来了?”
钱夫人目光如刀,脸色并没有好一点。
“你可真会说话,像疏香楼里的八哥鸟。”?
巧舌如簧。
不顾花如雪五彩斑斓的脸色,钱夫人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她见过西凉媚,瞧着落落大方,却难逃她的法眼,装的就是装的,一举一动都掩饰不住浑身的风骚。
那个西凉非晚,今儿虽急躁,可仍不失大家闺秀的矜持与气度。
不过,
钱夫人摇了摇头。
还未回到府中,就有人慌里慌张地迎出来:“老、老爷回来了。”?
是门房。
只见钱侍郎趴在一张春凳上,由四个下人抬着回府,下身被打得渗出血渍。
“哎哟,”
钱侍郎叫唤着,声音有气无力。
“谁打的这么狠?”
“皇上、战王……还有月大人。”钱侍郎欲哭无泪。
“天啊!战王?他不久前才班师回朝……月指挥使?那个御马监勇士营的指挥使!”?
钱夫人吓呆了,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西凉缙被追封伯爵了,皇上还赐了谥号,文正!”钱侍郎悔不当初。
钱夫人脸色怪异:“刚才我还见过他家那个小姑娘,说昨儿个她姐姐被那边的大太太送到咱们府上了,都急哭了。”
“什么?”
钱侍郎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吓得从春凳上翻下来,又昏过去了。
钱夫人百思不解,却只听那门房悄悄地回话。
“夫人,昨儿确实有西凉家的马车来过,停了停,可没进来,我看见老爷身边的丫鬟姐姐领着往前走了,怕是送去给哪位大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