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淮看在眼里,算准了角度,丢出一朵水晶小蘑菇。
“啪嗒”
清脆的声音吓得非晚动作一顿,扭头朝声音的来处望去。
她登时拿起琉璃灯笼,弯腰往左侧照去,却无意中带动了机关梢子。
“咔哒”
锁解开了。
弹出一个匣子,里面躺着一轴文书。
非晚小手拿起那发黄的纸,细细打开,琉璃灯笼昏暗的光线下,非晚的手开始轻颤。
这卷文书的内容,记载着已经消失的济云侯府。
“云南济云侯府完了,可嫁入京城的女儿里,除了先祖母,还有一位大姑娘?”
她惊讶地读着这个消息。
“四皇子的发妻,病殁于先帝末年。”
非晚咽了下口水。
这真是细思极恐。
“四皇子妃留下了一位小皇孙,时年仅三岁。”
那岂非就是,当今圣上!
也就是说,皇帝的外祖家,也是济云侯府?
只听说过当今皇上是庶出,因此才对父亲充满了同情。
可真相显然并不是这样!
非晚震惊地往下看,目光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落胎泉。
先祖母,也就是济云侯府的二姑娘,并非如同余鸳鸯所说死于一碗毒药,而是落胎泉。
被灌下落胎泉时,腹中已有七个月胎儿。
一尸两命!
非晚含泪捂着心口,掩下心中悲悯。
可就在此时,手中琉璃灯的蜡烛燃尽了。
四周一团漆黑。
“哎呀!”
非晚吓了一跳。
她急急地将卷轴塞回匣子,摸黑推上机括,然后心慌慌地朝外走去。
“呜呜”
非晚眼角带泪,千辛万苦才找到这儿,怎么又发生这种事情。
她又冷、又累、又慌,茫然地走着,岂料一脚踏空。
“啊!”
然后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谁?你是谁?”
晕过去之前,非晚虚弱地问道。
那人却不说话,用一双大手捂住她的眼,快步下楼,匆匆将她带离。
含芳殿。
贾医生正在为非晚煎药,侍女们垂着头瑟瑟发抖,因为隔壁偏殿里,叶倾淮正大发雷霆。
“把看到二姑娘捡蘑菇的那些侍女,统统送去洗衣房做粗使。”
叶倾淮恼怒地吩咐。
老管家叉着手,在旁应喏。
叶倾淮指了指暴风几个。
“你们几个,各赏十两黄金。”
暴电眼睛一突,佩服地望向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