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娃儿都比你聪明。”竹竿大叔加把嘴,使张瞎子脸巴涨红。
张瞎子立马对自己娃儿说道:“你等下回去把作业写完,再给我做练习册,马上要寒假考试了,给我用心点。”
只见张娃儿扁起嘴,眉头塌下,失去生气。
我抿唇忍笑,笑的不是张娃儿被喊回去做练习册,而是回想自己跟告花儿在小小时候耍手段躲避做练习册的事。
那是件极其愚蠢的往事,这里不提。
话说回来,这见张瞎子越是摸着狼青幼崽的脑壳,就越是入迷,他再‘诶’了一声,说道:““宝塔”这回真是被驯服了,太听话了吧?这狗子以前在屋头院里调皮起来,可以把老子的木工短刀咬起来乱甩,气得老子哟!”
我本以为是闲话,但竹竿大叔却起了情绪,他吼声‘诶’!
“我们之间都说好了,“宝塔”这名字你要让给我!你崽儿还记不住啊?”
竹竿大叔扞卫“宝塔”这名字起来,无比严肃,甚至有些轻怒,他将蹲住的张瞎子硬生生拉起,追问道:“你崽儿是不是要反悔?”
张瞎子‘哎呀’一声,解释道:“开口叫习惯了,我总要适应一段时间吧?再说这狗子的新名字我都没想好。”
竹竿大叔的态度缓了缓,退回半步,抽着刚刚张瞎子敬来又还剩一小截的烟。
我吃惊于竹竿大叔强悍的执着,其实张瞎子一时半刻无法适应,短时间难以改口也说得过去,但这将竹竿大叔的神经牵动一下,确实难料。
张瞎子哼了一声,又蹲住摸着狼青幼崽的脑壳,而我发现张娃儿疑惑模样,他走到自己爸爸身前,问道:“爸爸,刚刚叔叔也提醒我“宝塔”这名字让给他了,但为啥子我们要让给他呢?我还。。。还是很喜欢“宝塔”这名字的,我们可不可以把名字要回来?”
“不可以!”
竹竿大叔抢着回道,面容肃穆,脸巴肉一动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