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接下来电,贾立良在电话那头立即解释:“你爷爷金老汉坚持这样决定,才让我尽快联系你们。”
我低头闷哼一声,实话实话吧,就算我愿意将自己那张总决赛门票让出,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何明亮,何子轩的一番心意。
告花儿虽然有些厌烦这两个傻儿,但能够观战总决赛的机会,对于他也是即将出道新秀练犬师来说,想要让出门票,也够为难的。
所以,我和告花儿沉默迟疑半天,贾立良明白我们的为难,解释道:“金老汉在这事情上很认真严肃,他老人家认为我进场观战汲取经验,可以帮助我以后在擂台边指挥“猎刀”。”
听此,我和告花儿又面面相觑,很默契地摇头叹气。
“呃。。?金瑞,你爷爷建议视频对话,就是现在。”贾立良语气有些慌,然后爷爷的声音传来:“孙儿啊,你先把电话挂了,直接视频,我有话要跟你和童家娃儿说。”
我赶紧咽口唾沫,‘哦’了一声,挂线后再主动向贾立良发出视频请求。
视频对话开始,爷爷出现在画面里,感觉他双眼又深陷一些,消瘦而憔悴。
“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
“金老汉,我是童爽,你老人家最近身体还好吗?”
“别问我身体的事了,先把重要事说了。”爷爷对镜头摆手,老人家急躁躁的样子。
紧接,爷爷低头像在摸索着什么,很快他拿起两支竹签,对准镜头前,咳嗽一声,声音也沙哑起来:“我晓得突然让你跟童家娃儿让出一张总决赛门票给贾家娃儿,很不公平,你们三个都是斗狗竞技界的新人,都应该进场看比赛汲取经验,但我这回决定让贾家娃儿进场看比赛,他的“猎刀”在明年大赛里很有机会发挥,晓得吗?”
“爷爷,你想让我和童爽抓签,再决定哪个让出门票给贾立良?”我弱声弱气地问道,看向告花儿,他已经深皱眉头。
爷爷对镜头使劲点头:“你是我的孙儿,童家娃儿也是熟人,公平起见,你俩个抓签决定,哪个选到短的那支竹签,就让出门票给贾家娃儿。”
说时,爷爷将抓住两支竹签的右手对准镜头,晃了一晃,示意我和告花儿赶快选好竹签。
细看下,我才发现两支竹签上有个细节,一支缠着橡皮筋,另一支则没有。
很是明白,由于是视频对话,爷爷防止左右区分混淆,就此想出这么个主意。
告花儿搓着手指,迟迟没有决定,低头无语。
我碰下他手膀,示意一下,然后我低头轻轻叹气,没有心思抬头看向镜头,弱声弱气地说道:“爷爷,我选没有橡皮筋的那支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