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黎想缓和一下严肃的气氛，询问了他日常工作与私人生活中的事。
比如工作忙不忙？伙食好不好？每日进行的训练重不重？以及有没有交到女朋友？
李崇毅一一给出了标准答案。
“马上就要执行军事任务了，可能会忙一阵子。”姬黎把帽子摘下，乌黑浓密的长发落在肩膀，她单手撑着左腮问，“在那之前还可以放松一下，李崇毅我问你，今晚有什么安排？”
“军队物资需要整理，可能需要忙到很晚。”
“那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就可以了，有你什么事？”姬黎很清楚，没有给他安排繁重的工作。
“他们办事毛手毛脚，紧要关头要么找不着东西，要么找不着人，没有个可靠的人看着可不行。”
一时无声。
姬黎盯着桌面，目光暗淡，额头也仿佛有汗珠滑落。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她又想起了父亲，那布满深刻皱纹的脸仿佛出现在眼前，严厉地谆谆教导也好像在耳畔回响。
“扑通……扑通……扑通……”
终于在一片死寂中，她硬着头皮，将手里攥成一团又被汗水洇湿的电影票“砰”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
“这是两张电影票！”
干巴巴的语气像在为这两张纸片添加注释。说完她便是一阵急促的呼吸，盯着对方的眼神如鹰一般锐利。
“感谢将军您的美意，我还没有交到女朋友，没有人和我一起去看电影……不过……我有个朋友，也是下属，刚刚与女朋友吵架，也许需要这两张电影票。”
姬黎眼前一亮，顿时感觉如释重负。
“那正好，我对下属的个人情况不了解。这两张意外淘到的最佳观影位置的热门电影票有了用处，你去把它送给需要的人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我一定完成任务。谢谢您，我代我的朋友感谢大将军的厚爱。”
姬黎回以和蔼的微笑。
李崇毅走了。
当关门的声音传来，刚刚消失的重负好像又回到了肩上，比之前更重，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颓然地躺倒在沙发，将两腿搭到了办公桌上，仿佛只有这种扭曲的姿势才会觉得舒服一些。
依稀记得他人对李崇毅的评价，头脑灵活，处事机敏，有大局观……
她望着天花板良久，末了以手臂遮眼，空荡的办公室响起软绵绵的四个字。
“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