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淡淡地道：“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礼物，零都......”
老人连忙摆手：“停停停，你别说了，你这丫头单反说事，绝对不是好事，我不想听......”
可徐灵珊却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说道：“零都发生了大地震，伤亡约在五十万以上，大量的尸体不翼而飞......”
“哎......”老人顿时一脸无奈，“都让你不要说了啊......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徐灵珊看着他道：“那些人又行动了。”
“丫头，我纠正你两点。”老人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行动的不是祂们，是祂们的代理人，祂们无法回归文明国度；第二，祂们的代理人一直在行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代理人，没有停止......这两个关键词让徐灵珊若有所思，顿了顿，她才继续道：“不干涉一下么？”
老人再次摇头：“祂们的意志，不容违抗。”
徐灵珊眉毛一拧，用不满且疑惑的眼神看着老人，看得老人心里发毛，连连认输：“好了好了，我给你解释就是......
“丫头，你记得凯撒王朝乌兰提家族的老祖宗吧？就是那个米格尔·乌兰提，他的名言还被收录在先祖峰编纂的教材中。”
徐灵珊点头：“这个世界没有来处，只剩归途。”
“就是这句。”老人微微一笑，接着道，“丫头，这个世界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平静，并且，它很快就要走到归途了。
“但归途究竟归于何方？祂们在这一点未能达成一致，因此，就有了最终路径的选择......
“祂们的意志，便是所谓的路径。
“究竟哪条路径最适合这个世界？谁也不知道，包括祂们。所以，这需要验证......
“当初炎魔之王攻打古月国，就是祂们推进自己路径的结果。法老会想要搜集足够的尸体，所以祂们拿晋升上三品来诱惑炎魔之王，让祂攻打文明国度。
“炎魔之王搜集灵魂晋升上三品，这是古老的承诺，其余路径的祂们不会阻止祂；
“但其余路径的祂们不会允许这个世界化作一片死寂，所以炎魔之王搜集了足够的灵魂，就必须停下，这是祂和法老会也都认可的事情。
“丫头啊，你不要以为，当天与炎魔之王战斗的，只有罗桓小朋友他们。在暗中，在你看不见的维度里，还有着更激烈的交锋呢。炎魔之王假死，也是一个祂们都能接受的结果。
“现在你明白了吗？当一条路径上的祂们验证路径，只要不威胁到其他路径，其余祂们是不会阻止，甚至是默许的。当所有的祂们都默许了一件事，便不容违逆了。
“零都的事，应该就是法老会的又一次验证。
“当然了，其中必定夹杂了祂们那些代理人自己的野心......”
徐灵珊脸色严肃，听完老人所讲，她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缓缓开口：“所以，祂们验证自己的路径，文明国度的凡人就要几十万、几百万的去死？”
“哎......”
老人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悯：“这就是智慧生命的悲哀了，当我们需要抱团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也就注定了少数人有资格决定一个群体的命运。
“祂们替你选择路径时，不需要你的同意！”
徐灵珊：“......”
又沉默了好久，她忽然问道：“考古学家协会呢？属于哪条路径？”
“我们？”老人笑了笑，道，“我们不属于任何一条路径。先行者李擎苍曾经定下规矩，禁止任何人将考古学家协会绑架在自己的战车上，即使李擎苍已经消失千年，但这个规矩，依然无人敢违逆！
“当最终的归途到来，各条路径最终的胜利者，就是我们考古学家协会要走的路。
“这就是为什么李尔要去创立众神会，因为即使是祂，也不能违背李擎苍的规矩。
“同样，这也是为什么不让你去管灵修会，只要他们做的不太过分，就任由他们去了。”
徐灵珊眼睛里闪过一丝恍然，不过依然有些难以接受。
老人看了看她，忽然笑道：“这样吧，我做主，给你个特权，你可以选择一个代理人，让他按照你的意志，去做你想做的。”
徐灵珊的眼睛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