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暄靠着石柱站了起来,他猛烈的咳嗽了一下,手中的佛珠发出光芒。
“六公主。”叶暄不知道为何在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曾经那个已经死了的少女。
那个少女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拿回来就拿回来,你等着,我定帮你取回来,”
而这声音和这话语不知道为何和刚才进入的佛像之中的六公主重叠起来,她说:“你等着我阿暄,我定将这黑水玉碎片给你取出来,”
叶暄突然觉得脑中天玄地转,好像一根什么弦轰然倒塌。
夏晴岚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大夏国,万人之上的女帝。梦里自己从一出生就注定要成为这大夏国的万人之上,可是小时候的夏晴岚却只是想要和父君,母皇,三个人永远在一起而已。
可是在小小的夏晴岚记忆中,更多的时候是父君陪着自己,父君带自己去放纸鸢。父君为自己做好吃的饭菜,父君为自己教授灵力,带着自己去学堂看着自己学习归来。
而印象中夏晴岚最后一次见到母皇的时候,她只能从母皇的脸上看出痛心两个。
母皇告诉夏晴岚:“这世上皇位权势都比不上一生一世一双人来的重要。”
“我不懂,”夏晴岚看着母皇,她发出稚嫩的声音,她小小的手去拉母皇的衣角,她说,“母皇我不懂,大夏国您不要了吗?父君您不要了吗?儿臣你也不要了吗?
我会好好努力,会成为最优秀的皇女,让大夏国,国富民强成为最强帝国。您可以做你喜欢的任何事,这样都不可以留下来吗?”
可在那梦中如梦幻一般的母皇,连面容都有些模糊。她逐渐消失,而夏晴岚的脑海中只能依稀记得母皇的声音。
她说:“帝后,你又给她吃零食,那果脯不能吃,她最近发热了,不能吃这些零食,”
“又偷懒练剑,少练了一个时辰,你就这么包庇她。这么惯女儿迟早会把他惯坏的,”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那些母皇看似。斥责却带关心的话语好像还在昨天。
究竟是什么出了问题,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母皇父君她,一家三口明明很幸福。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夏晴岚的记忆逐渐模糊,而在她的头脑中一片,云深层层,水光荏苒,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那莲花池边舞剑的少年体态轻盈。纤细灵活,整个人如梦似幻。
只见一个少女托着盘子在一旁的柱子旁,偷偷的看着那个少年,她边看着边将盘子里面的糕点一口接一口吃着。
直到那少年将剑练完,他转过头,少年的身影有些模糊,他对那个少女说道:“我说了多少次,这是禁地。”
少女举了举手中的盘子,笑着说道:“我可不是没经过允许就跑进来的,我是被嘱咐来送糕点的。”
“哦,是吗?”少年看着少女的手中的盘子,那盘子里明明就不剩几个糕点了。
少女耸耸肩膀,她将盘子放到一边说道:“我不进去不就行了,堂堂神宗还怕谁偷袭你武功不成,好好好,
全世界就你们神宗最厉害,所有人都要千方百计来你们神宗偷学武功,糕点我放在那了,记得吃,特别的好吃。”
“你一天除了吃还有什么事情可做吗?”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吃更重要吗?人生就是要填饱肚子呀,这是神宗不是神仙之地,再说了你就知道神仙不需要填饱肚子。这自古以来神仙之地,不也都是编出来的,谁都没有去过,去过的人也没告知于我们,就算,告知了你信吗?”
“油腔滑调。我不饿你拿走吃吧,”
“真的?”
“真的。”
“是少主,你不饿,可不是我拿走你的吃的,那我可就拿走了。”
可是一转眼所有的场景变成一片黑暗,黑暗中是谁在猛烈咳嗽,黑暗中是谁?苍白的脸逐渐清晰又逐渐模糊。
夏晴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大夏,国,梦里有大央国,梦里有消失已久的人,梦里还有宋弈。
那个手把手教自己异域文字告诉自己治国之略,还有给自己说那些从未见过的奇闻异趣的宋弈,那一手将自己从母皇离开的泥沼中拉出来的宋弈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夏晴岚好像梦回长剑刺破自己心口的那一晚。
无穷无尽的血,熊熊燃烧的大火,疼痛是那么清晰。像下一秒自己的身体就要被全部撕扯开来。
而与此同时,一道温暖的灵力从手指传入,夏晴岚的心口,下沉的四肢变得温暖。僵硬逐渐缓解,夏晴岚微微睁开眼睛,眼睛模模糊糊要逐渐变得清晰。
夏晴岚看着排旁边的白衣少年,他白色的衣衫上有血迹也有灰烬,显得有些狼狈。
可他那被半张面具罩住的脸庞却淡雅如菊,好像即使此刻,天崩地裂也不会影响他半分。
夏晴岚想要起身,却因为剧烈的疼痛又跌回了地上,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她说到:“阿暄怎么会是你?我从的石像出来了吗?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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