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想要的是游不语的心脏。
这一次,连何姝都不能认同他的想法。
何姝:你——为什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念头?
安莫:他父亲当年对我家人做了什么?我偷偷给他们做过配型,很契合。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天意不可为!
何姝:孩子是无辜的,我们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知道捐助心脏意味着什么?!这等于害命!
安莫:你能眼看着自己儿子死吗?你能做到吗?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就在眼前,你能做到心如止水吗?——你也无需觉得良心不安,我看过她的病历,她有抑郁病史。我们只需轻推一把,什么也不用做,最终走到哪里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何姝:如果你真的为了儿子着想,还是断了这种念头。你知道儿子有多中意她?知子莫若母。他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断过女孩子,你见过他对谁如此上心。
你既然都同意他们结婚了,这么做又是何必?
安莫:不结婚,怎么指定捐献?让游峰白发人送黑发人,才是最毒的惩罚!
何姝:无言。
她阻拦不了倔强的安莫。他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良久,她变得平静许多。
放下电话,她恢复成了往日的何姝,笑着对安莫说:儿子刚打来电话,虽然没说什么事,但我猜,应该跟不语有关。
你觉得,我们儿子能等到那个时候吗……还是说,孙子你也不在意?
安莫,怔然。
何姝,将报告单揉碎,丢进书房的纸筒。
她努力平复一下情绪,拍拍安莫的肩膀:“孩子们,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