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羌族夫人……不,赵国遗孤捧着手里的羊腿跑了出去。
“陛下,昔年匈奴之灾祸,危机多个国家,时常会有中原百姓被掳走。”
嬴胡亥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锅子里沸腾的羊肉:“那是以前!”
他转头看着大帐中的十来个禁军:“你们现在知道,朕为什么一定要亲冒矢石,深入这不毛之地了吗?”
“愿追随吾皇万岁!”
振奋无比的声音回荡开来。
嬴胡亥站起身来:“在那些士大夫眼中看来,长城以北,就是不毛之地,就是蛮夷之地,但这里有我华夏子孙受辱,甚至于他们的后代,都在这苟延残喘。
天下可以分七国,乃至于分为百国,都可以。
但唯独我炎黄子孙,在面对任何外辱的时候,都只有一国!”
所有人浑身剧震,宛若血脉中某些隐匿于灵魂深处的东西觉醒了一般。
这一刻,皇帝是神圣的。
他像是自天上云端走落人间的神祗,无论他此刻发出什么命令,都将得到彻底的执行。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大帐外传来,嬴胡亥起身走出军帐,蒙恬看着皇帝笔挺的背影,目中神色复杂跟了上去。
约莫二十余衣着破烂,皆赤足行走在冰雪中,面黄肌瘦的妇人,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从大帐中走出来的皇帝。
“你们中有秦人吗?我的父亲临死前和我说过,他是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