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与李元为人谨慎严肃,沉着稳重,负责看管制香的工人,以及出香时的检验,他们手中各握着一部分的调香过程,也都只清楚自己那部分会用到的香料。
不是沈玉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相比于江家的香坊分工,他这边已经算简单的了。
据闻江家的香坊里,连管事都有十来人,各司其职,每个步骤都有人看着,就是怕香方被人泄露出去。
她倒是想学洛香君一样,将香方公诸于世,让世人都知道这香该如何炼制。
可世道变了,她要真这样做,就成天下贩香之人眼中的罪人了,而沈府还担不起这样的罪名,单是一个江家就得让她打起精神来应付。
“玄兔,你去让藏香阁的几个掌柜在陵阳收购金线草,要今年份的。”
“玄兔明白,公子放心就好,我一定急匆匆地去传消息,再慌张张地回来。”
主仆二人相处多年,公子一开口,玄兔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玉棠笑着点头,让她快去。
江修文花一个月的时间算计曦禾,她便用这七日时间让其跪地认错,正好清明要到了,江公子也该履行赌注,到父亲坟前承认江府不如沈府了。
她仔细算过,陵阳府的金线草加起来也就值十五万两,对偌大的江府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
可若是再翻上几倍,江修业敢不敢再赌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