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道:“不过一桩小事,子舒不必动怒,只是又无法陪三位饮茶畅谈了,得先下去处理了此事。”
而此时,得知江修业乘坐马车赶去藏香阁的江廷昉气得脸都绿了。
浑身阴沉地坐在椅子上,不曾说半个字。
他动用了关系才能让程光头死在大牢里,死在宣平侯世子的眼皮子底下,让此事牵扯不到江修业,牵连不到江府。
可江修业倒好,此刻还敢跑出府去,凑到沈玉棠面前去,当真以为他这五品官员能一手遮天,什么事都能给他遮掩好。
江修业的父亲也是恨铁不成钢,拍桌子怒道:“好不容易保住他,他还不知悔改,修文,你去,去将他拉回来,他要是不回来,绑也得绑回来!”
江母哭泣道:“修业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怪你,什么事都压在他身上,对他非打即骂,过于严苛,才导致他变成这样,他是江府的嫡子,你就不能对他宽容些?倒是对修文,你一点也不管他。”
江老爷脸色铁青,道:“我若不凶点,他能成器,难道要修业变得与修文一样,懒惰无用,只知道在赌坊青楼玩乐!只是这次他是魔怔了,一错再错,入了沈玉棠的圈套还不自知,等此事过去,他沉静下来,会恢复以往的聪敏的。”
江修文在出院子前,听到父母的对话,心中郁郁不快。
母亲说父亲不管他,可她又何曾多管束过自己,他们的心思多在大哥身上。
但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出府就忘了父母方才的话,一心想着等会到了藏香阁怎么才能将大哥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