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你要与我说什么?”
褚彧道:“有关血燕的事……”
天色已晚,镇上的人都歇息得早,除了几家酒馆外,该歇息的都歇息了,放眼回望,只见镇上灯火稀松。
褚彧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如同说一件寻常事一样讲述着,“那晚我特意提醒了江修业毒香二字,总算让他有所行动,他深夜去见了章函,就是陵阳通判章函。”
沈玉棠道:“章函与江廷昉关系不错,他们半夜见面是有点奇怪,但也说得过去,怎么与血燕有关了?”
褚彧喝了口茶,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我让许老盯着他,一路跟踪过去,将他们在茶馆的对话给听全了。
江修业一见到章函就询问血燕的事,原本章函不承认,但后面江修业拿出了一叠信纸……”
等到他说完,沈玉棠面色凝重:“章函可是陵阳除了知府外最大的官,连他都是血燕的人,看来血燕并非只是个刺客组织。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朝中要员都是他们的人,若是出事……”
要是他们想闹事,影响的不仅是朝廷,还有各地方的安稳。
褚彧道:“江修业已经从章函那里得知那晚上是我们进的书房,定会想办法为他父亲报仇,会来害你。”
沈玉棠对上他的眼眸:“请君入瓮,再来一回。”
褚彧敲着桌面:“以身犯险不好。”
“他不会找刺客来杀我的,血燕的人短期内不会现身,只会动他的那些阴谋诡计,不能等他先出招,我想个法子诱他出手。
如果他不出手,那就算了,他一出手,就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