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珩重新回到驻扎地,掀开帐篷,稍微一怔,阮铭城仍然在他帐中。
阮铭城是一见人回来,迫不及待地打听:
“南曙驻地有火光,是你所为?”
萧温珩没有否认,而是不悦地提醒,“少将军,你该出去了。”
“阮包子那丫头当真是被你带坏了”,阮铭城赞许地望着萧温珩,感慨一句,“不过放火这招的确是妙。”
先前阮包子独身入帝都,也是到处放火,就差没把整个帝都给烧了,这爱玩火的毛病怕是跟萧温珩学来的。
放火烧敌军粮草,虽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的确是好法子,行军打仗,最怕粮草补给跟不上,容易军心涣散。
不过,萧景琰的驻扎地距离南曙并不远,只要撑上一日,再从帝都运送粮草就是了,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影响。
萧温珩不搭理,和衣躺在了简陋的行军榻上。
阮铭城遭了冷落,只能是走出营帐,不忘吐槽一句:“性子真冷。”
平日地跟阮包子在一起,萧温珩挺粘人,话也挺多,现在跟变了个人似地,相处了几乎一天一夜,这祖宗说过的字不过百,真是惜字如金。
侧卧的男人凝着无名指上的白玉指环,眉宇间氤氲着忧愁,而后阴郁地叹了口气。
小娇娇瞧见他留得书信,怕是已经将腹中胎儿流掉了,毕竟她不想生。
之所以没跟她亲自道别,是因为怕再见她,就会后悔自己作得决定,他舍不得小娇娇受苦,可也想要个孩子耍耍。
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他应该早点结束这场厮杀,回到小娇娇身边。
……
是夜。
洛京,北月公主府邸。
整个府邸格外地安静。
南宫玉瑶被重新关进厢房后,整个白天都在闹腾,夜深人静时,叫喊声也渐渐地弱了。
她不甘心,阮洛月那个白眼狼,她明明救了她,现在竟然被她污蔑成刺客。
她南宫玉瑶行得端,坐得正,凭什么受这委屈。
正仰靠在门口,听到门外又窸窣的声音,慌忙站起来。
眼瞧着黑衣人将守在门口的侍卫一刀毙命了,紧接着房门上的锁被砍断了。
南宫玉瑶一怔,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黑衣人转身就要走,连忙追了出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
南宫玉瑶困惑。
难不成当真是哥哥派来救她的人?
黑衣人不搭理她,突然怔住了脚步。
紧接着,百里从黑暗中的蹿了出来,挥拳朝着黑衣人砸了过来。
阮洛月也出现在在院子里,暮秋护在她身旁。
南宫玉瑶是更懵了,站在原地,一瞬傻眼。
黑衣人的身后跟百里旗鼓相当,甚至高出百里一筹。
面对百里的紧追们打,黑衣人似乎无意恋战,只想脱身。
趁着百里闪躲,黑衣人猛地朝着阮洛月的方向袭击过来。
“王妃,小心。”
百里大喊一声,疾步上前。
而阮洛月迅速侧身,暮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黑衣人的胳膊。
“别想伤害我家小姐。”
暮秋用力,猛地将黑衣人甩了出去。
黑衣人撞到了墙上,百里趁机挥刀,砍伤了黑衣人的胳膊。
百里再度继续攻击时,黑衣人挥手洒了些粉末,趁着众人躲避时,快速出逃了。
那些粉末四散,弥漫在空中。
阮洛月主仆,百里距离黑衣人比较近,身上多多少少都落了些粉末。
“小姐,好痒。”
暮秋脸上逐渐生出许多红点点,不断地用手抓挠。
百里也不例外,整个手上都是大块大块的红斑。
唯独阮洛月没什么事。
她体内有灵药,可以百毒不侵,可暮秋百里不行。
慌里慌张地去找了云卿过来。
不过是一小会儿,等云卿赶来时,暮秋和百里已经浑身都起了红斑。
那些红斑格外地瘆人,似乎会腐蚀人的皮肉似地。
“是一种蟾蜍剧毒,是种剧毒无比的毒药,一旦中毒,全身溃烂,奇痒无比,能活生生地将人痒死。”
云卿谨慎地用帕子遮挡,避免直接接触病变的皮肤。
“可有解毒的法子?”
阮洛月追问。
“没把握,可以尝试药浴缓解毒性。”
云卿迅速开了药方,吩咐府里的下人去准备草药。
时间紧迫,府上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连夜出去,去各大药铺抓药。
“小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暮秋忍不住地用手抓挠。
“胡说八道,不会死的。”
阮洛月安抚。
“可是小姐,真得好痒,感觉骨头里爬了蚂蚁。”
暮秋难受地哼咛着。
百里那边的情况也不妙,虽然一直在忍着。
“你最好将人捆绑,否则他们会忍受不了,自我了断也说不定。”
南宫玉瑶冷不丁地插了句话。
“王妃,玉瑶小姐说得没错。”
云卿随声附和。
百里和暮秋的情况特别地不妙。
为了防止他们自残,不得己将两人死死地捆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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