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看昭和半天未说话,便试探道,“陛下,这枸骨的刺太过尖锐,恐再伤了陛下,不如老奴命人把这刺去了......”
“没了刺它还活的了吗?”昭和皱着眉打断打李福。
“奴才该死......”李福惶恐的跪地叩头道。
“行了,这事朕知道了,赏那人十两银子让他回话去吧,”昭和顿了下后挥挥手道,“你们也先下去吧。”
一小太监忙搀扶有些腿软的李福,有些颤抖地走了出去。
“其状如栌,木理白滑,老虎刺鸟不栖,四季常青冬艳红。”昭和将枸骨搬到窗边,轻轻推开窗黄,外面的树与花都已凋败,梅花,茶花都还没有开,但一股暖阳已经在昭和心里盛开。
昭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桃木盒,走到书桌前提笔一滴墨汁轻起砚台涟漪。
手臂上的血晕染了黑衣,弯刀颤动的嗡鸣还未消失。
一旁的面具人赶忙扶住他,黔十七提起一口气才稳住身形,手一抬扶着他的人便退到了一旁。
“夜黎堂虽使得百种暗器,”马车里的人轻笑一声,似是嘲讽,“可别忘了,外门旁家怎可与鼻祖本家争锋。”
布衣少年拿出一块黑布擦去刀上的血迹,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跳上马车一拉缰绳,马车缓缓离去。
有面具人还要追上去,黔十七赶忙脱口道:“回来,不用追了。”
“堂主,只要等到‘柳叶箭’用完,我们......”
“我说不用追了,”黔十七低吼道。
“为什么,那‘柳叶箭’虽然杀伤力比我们的还要强,却并没有伤到我们,只要在等等,一旦用完了他们就只能束手就擒。”
“你等不到的,”黔十七捡起一个‘柳叶箭’,继续道,“这不但比我们的更具杀伤力,也是只能木家才能锻造出的,大约可以不间断的耗住你一整天的时间。”而且那人定然还留有后手,追上去看在黔杀阁的面子上或许会留下一命,但肯定徒劳无获。
立冬后的第一场雪绵绵絮絮的下了一天一宿,但在皇城不过两三个时辰雪便化了大半,只余下水汽缭绕。
“李福,现在什么时辰?”昭和放下手里的奏折,揉了揉眉心道。
“回陛下,已经巳时两刻了。”
“糟了,朕差点忘了,快备马朕要出宫。”
说完立马去换了一身便装,刚出门没几步李福便抱着狐裘从后面追了上来。
“哎陛下,等等......”
昭阳在几日前乔迁了新居,朝中各位大臣陆陆续续的都上门拜访了,送了许多的重礼,但昭阳身体本就不好,冬季更甚,便一个都没见。据说一屋子的高朋满座,却空留主位,只能面面相觑的饮尽一杯茶而后尽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