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别人说话,又紧接道:“至于银子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虽然数目不小,但也还好,冰国虽小作为长公主我也是不缺银子的,更何况等户部出个信,我和昭阳估计要流落街头了。”
本来有些凝重的氛围因为这句话,昭河不禁捧腹大笑,昭和挑挑眉冷哼一声,眼里赤裸裸的流露着“哼,俗人,这是贤明之举,是不给百姓增加负担好吗。”
随后琼玲带着几人溜达着四处走走,势必要将整个宅院里里外外看仔细些。
绕过一个亭台水榭,没走几步就是祠堂,比一般的要小一半。
“这里怎么锁着在?”昭和指着锁上的祠堂,“里面的……嗯先辈们不会也没请走吧?”
“没事,我这里有钥匙,”琼玲拿出一把钥匙走上前,粗略看了一眼统共有六七把,应是这整所宅院的,“说是祠堂,但管事的说祖上没有什么人,这里便一直锁着,并未供奉。”
昭和不以为意的点点头,简单的“嗯”了声。
随着啪嗒一声木门应声打开。
昭河双手环胸抱剑,率先走了进去,。
虽说未曾供奉先祖,但很干净,应是时常打扫。
正中摆着一块匾额,书曰“天下第一匠”。
“尽材之能,以臻实需。木桥。”昭河将视线定在侧面墙上的一幅画作的题字署名之上,喃喃道,“木桥,难道......”
“原来这宅院的主人与木氏三杰之一的木桥有渊源。”昭河一连啧啧称奇。
“......怪不得,”昭和闻声走过来,看着画上一人在锻造炉前忙的热火朝天,一人在一旁抚琴,“那这牌匾说的应就是题字的木桥。”
只是这匾额悬挂于祠堂内,两家关系恐怕不浅。
“话说,这木氏三杰不就是负责建造皇陵的人吗?”琼玲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手中的折扇,闷闷道,“可惜英年早逝,一开始我还在想这所宅院的建造如此精细却不失大气,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原来是建造氏族,木氏。”
“黑金石的锻造最初也是出自木氏,”昭河叹了口气,惋惜道,“当年开国女帝元帝的配剑就是木桥锻造,而迄今为止也只有木桥亲自锻造的黑金石盔甲最是轻薄坚固,可惜他的锻造之法还没来得及传于后人便突然离世了。”
“你是可惜没能让他给你打造一套称心的兵器吧。”昭和轻笑一声,倒是打破了有些肃然的哀伤气氛,“你若是喜欢,我可以把我那套给你,反正放我这里也只能藏于武阁里,倒是隐藏了它本身的光华。”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昭河哼了一声,大步往外走去,一听这话就大概可以猜到她肚子里在盘算着什么,大多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按照顾柒瑄的叮嘱,还是小心些好,免得上了他这个皇姐的套,弯弯绕绕的比不过,但躲着总不是什么坏事。
“哎,为什么呀?”昭和小跑追了过去,继续喋喋不休道,“我是说真的,你是将军用起来多合适,万一以后要去打个仗的,带着我那套盔甲不是更得心应手吗?这样老师也不用太担心了啊,哎呀,我很真诚的......”
“我是送你,又不是要你买,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也可以稍微给个百八十两的,哎,你捂耳朵干嘛.....你别跑啊,我是真心实意的.....你要相信我的真心。”
昭河实在不耐烦了,直接运着轻功刷地离地一闪而过,越过水榭向内院而去。
身后悠悠踱步的琼玲已经笑弯了腰,双肩也微微抖动着。
昭和嘲笑道:“还镇军大将军呢,这胆子就跟个小鸟胃一般大小。”
城外的杏林已经赤条条,山上的寒风呼啸着,黑色的斗篷被吹的冽冽。
“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了。”白石行背着手,沉声道。
“我本就没想躲藏,只是不忍打扰你们师徒二人。”不远处的粗壮杏树后面走出一人,一身素衣锦袍,很是单薄,腰间系着一串拇指大小的瓷瓶,行走间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涧,仔细一看确为药先生。
“你恨他吗,”药先生语气平静道,“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抛弃任务,叛离黔杀阁,却最终落了个尸骨无存。”
白石行:“......”
“他不但利用你还差点害了你,”药先生不动声色的继续道,“而且我知道你如今还留在宫中,为的到底是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石行心头一紧,冷冷道。
“我想让你替我给那人传一句话。”药先生凝视着石碑上的字,一字一顿道。
“什么话?”白石行皱着眉转头问道。
药先生转过身,走近示意她附耳过来。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白石行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到些破绽,可看到的只有像死水一样沉静的眼睛。
“......”药先生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蹲下身轻轻地描绘碑上的一笔一划,冰凉的粗糙的石碑摩挲着指腹,回想起一些往事,轻叹了口气,“如果当年我未去万毒谷,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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