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微微皱眉,虽欲言又止却并未说什么。
半晌,悦儿喝茶润了润嗓子后道:“木卓已出发多日,旱涟王的事陛下不必再忧心,而兰亚那里臣也派人盯着在,近日并无异动,想来他们并未起疑。”
昭和想了想问道:“昭月与昭山呢?”
悦儿回道:“广设宴席,想来是趁此次机会拉拢朝臣,但陛下放心几位要职大臣那里臣都已经提前打理好了,剩下的也只是些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悦儿滤着茶叶,手上一下一下的,余光看到昭和转着手腕上的银环,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等旱涟王那里来信后便可通知皇叔了,”昭和整理下袖口,恰好遮住那银环,抬眼目光平静道:“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朕已有身孕,凤君入昭和殿祈福的事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还有药先生,一旦此事公布她一定会招来诸多祸事,旱涟王不在你要多费心,徐良也是举步维艰的时候。”
悦儿的手一顿,半晌笑开,轻缓开口:“还真是个好消息,真是恭喜陛下了,陛下放心臣定会让陛下满意。”
之后两人又就部分奏折谈论许久,悦儿离开时已经临近宵禁。
昭河是在后半夜迷迷糊糊醒来的,登时一股头痛欲裂,揉揉太阳穴,眯着眼睛半晌才看清自己正舒适的躺在床上,身上的枷锁一扫而空,连同那凌乱的记忆似一场梦一样。
“殿下您醒了。”一道清丽的女生传入昭河耳中,起身抬头望去,皱着眉思索了一番并未认出眼前的少女是谁。
“你是?”
少女分外激动,兴冲冲道:“我是灵幺,殿下白天我们见过的......”
昭河绞尽脑汁也未曾想起半分。
“幺妹,殿下现在需要休息莫要不懂规矩。”袭娘端着药食走了进来,“殿下已经多日水米未进,草民特地做了些清淡的,小店食材简陋虽比不得皇城,却也可护脾胃,还望殿下见谅。”
放下药食后,转身规规矩矩的朝昭河行了个礼。
昭河苦笑:“你们叫错了,我是重犯不是什么殿下。”
“您可是镇军将军,我朝的旱涟王,根本不是什么犯人,那些事一定是别人蓄意陷害,若说您做了那大逆不道的事,我第一个不信,这天下人也不会信的。”灵幺义愤填膺道。
“在殿下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给殿下赔罪。”袭娘连忙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