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事连忙点头,“是是,您说的是,属下记住了。”
凉君摇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管这人是真听进去,还是假听进去,左右这事不是她一个人就能管得了的,在黔杀阁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谈仁慈也确实可笑。
凉君心中苦笑,刚走没多远,那花农竟又扑了上来,嘴里呜呜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没了舌头,张着嘴努力想告诉别人时,嘴里的口涎滴答滴答的顺着嘴角留了下来,加上惊悚的样貌让人忍不住反胃,一旁人愣了片刻马上开始将人同凉君身上扯下来,然而这回这花农却死死扯着凉君的衣袖不撒手。
凉君感觉不太对,马上制止了其他人,然后低声问道:“婆婆,你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那花农虽然听不到,但估计是看的懂凉君在说什么,连忙点头,然后指着凉君的腰间荷包不断的呜呜。
凉君看出她的意图,将腰间荷包摘下递给花农,那花农很兴奋的接过,放在鼻子上贪婪的嗅着,片刻后从怀里也掏出一个荷包,然后拼在一起举到凉君面前。
凉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两个荷包,看到上面的蔷薇花和一朵樱花竟然奇迹般的长在一株上,凉君之前一直在想自己这荷包的另一半是什么,当时想的都是各种姿态的蔷薇花,却从未想过会是一朵樱花,她忍不住讷讷地问那掌事,“她以前叫什么名字?”
那掌事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凉君没了耐性,怒然道:“快说,不然我就丢你去给花做肥料。”
那掌事被吓破了胆子,一下没过脑子便脱口而出,“不是属下不说,是魅香堂的人将人送来时时特意嘱托过这个人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
凉君极力克制着,“你是说,她曾经是魅香堂的人。”
“是,而且是魅香堂大师姐亲自送来的。”
凉君俯下身,取走两个荷包,“你认识荷包的主人对吗,你想让我打开荷包吗?”
那花农点头,凉君打开那个樱花荷包,手腕翻转,一个圆润可爱的耳钳躺在掌心。
“这不是小姐你那个耳钳吗,”铃铛脱口道忽而想到什么,又改口道,“不对,这难道是那耳钳的另一只。”
凉君清楚的记得司轩卿当初就说过这耳钳本就是一对,另一个早就消失了多年,而凉君的那个也被司轩卿收了回去,可没想到另一个竟然和另一个荷包同时出现,她不得不猜测这花农到底是谁,这么做的又有什么目的?
凉君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浮现,继而试探着开口,“你是和凝香是什么关系,还是,”深吸一大口气,“还是你就是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