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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寒眨了眨眼,行了个礼,说:“下官此次不请自来,望殿下借臣七星拓木一用。”

大雨砸在伞上啪啪作响,雨中的人声却字字清晰。

“何用?”

莫道寒未言语,只是紧抿着唇,扣着指腹的手用力充血后留了月牙的痕迹。

昭阳握紧拳,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四五次后再次继续道:“陛下的性子,你应当比本王更清楚,她既然走了这一步险棋,就不会留后路,七星拓木若还在本王这,她孤身入皇陵还有何意义。”

“陛下她.....她拿走了七星拓木?”

莫道寒有些怔然的说。

“你走吧。”

昭阳不想再看见这人,转身往里走。

未关的大门被纤白柔嫩手撑住,震的指端泛红,莫道寒喊道:“王爷,虽没有了七星拓木,可入口还在,只要有一线生机,臣都想在试一试,王爷,让臣试一试.....”

昭阳停在石阶上,没有回身,传出的声音有些闷:“七日,她若能出来,你可去皎海西的崖下找她,若她.....”

沉默。

周遭只有雨声,和自己的喘息声,莫道寒不知道这一刻是多久,但她知道,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结点,也是最难熬的一刻。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被别人扼住,等待宣判的感觉。

“若她未能出来,你便代她辅政安民,育教储君,五弟会助你稳定局势,只要你往后安分些,这天下任你挥洒,这是陛下留的旨意,望你谨记。”

侍从上前为她撑伞,披衣时问了句:“大人,要不要属下带人直接围进去,将人拿了.....”

莫道寒摆摆手,自顾自的在雨里前行。

现在,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七日。

皇陵是何等凶险之地,当年木氏兄弟费尽苦心给自己留了条后路,都未能逃脱成功,如今昭和是直面凶险,在机关重重,毒瘴密布的地下逃生,这生机又上哪里讨。

她备好一切,召回昭河,交付兵符,秘留旨意,盘点朝堂,连昭阳与南平王都算进去,这何有归途之意。

一声惊雷骤然炸响。

她抬头,看向乌云里交错的闪电,看了半晌,猛然大笑起来:“苍天既为神,何不广布善缘,何以阴霾灾祸连连,你既不睁眼,何以端坐神明台,既然天不随人愿,我便要斗一斗这天道,人为一界,因何屈居于下,便是那九宵云巅峰,我也要分庭共坐。”

一直侯在大理寺的大理寺少卿上官怡一直在廊下走来走去,不时地望向朱红地大门。

侯在一旁地司正,司务都战战兢兢地垂眼看着手里忙了一宿整理地卷宗。

因着最近案子确实着急,另外几位大人早就带人去查案子了,整个大理寺都没一个合眼的。

半个时辰后,孙苣匆匆赶了回来,进大理寺时跑的急,本就沾了雨水的衣摆差点绊倒脚,上官怡眼瞧着赶紧去搀扶。

她看着孙苣手里的圣旨,问:“宫里到底出了何事,昨日后半夜又是走水,又是夜袭城门,今日陛下可曾说什么.....”

孙苣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先别急,然后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去忙了。

等二人进了堂内,孙苣坐下喝了杯水,才接住刚才的话头说:“昨日的事,大理寺不用过问了。”

上官怡诧异一惊,不太明白的说:“什么意思,这是直接揭过,不打算追究了。”

她心里想,难不成这陛下属实是个放浪形骸,胆小如鼠的人。

不觉有些替先皇憋屈,先皇是何等杀伐果断之人,就连大殿下,虽身子不好,去也是个果决的明君,怎得会走了这么大眼。

就在她想着,又听到孙苣道:“非也,谋逆大罪肯定不会姑息,只是陛下与旱涟王似乎有事不愿公诸于众,只能先把事压下来。”

“旱涟王,大人是说五殿下回来了?”

孙苣点头。

上官怡忙喝了口茶,拍着胸,压了压惊。

孙苣看了看,又给她倒了杯茶:“备着,一会的话,估计够你喝一壶。”

上官怡,掐了下手心,接过茶放在中间:“大人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孙苣把今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期间上官怡忍住没有再碰茶。

“那这谋逆的案子,该如何处置。”

孙苣将圣旨递给她:“这新任丞相的意思是,要审,但要审的不露风声,不能落了口舌。”

“这大半个朝堂都与太傅、丞相连着脉,一旦开审,不用敲锣打鼓,都会传遍小巷,估计日升开审,不到日中街头说书的把祖宗三代都编出花了,又怎得不露风声。”

孙苣看着上官怡有些丧气的样子,想起自己当时接过圣旨,想必与她现在无异。

当时,莫道寒浅笑的叮嘱了自己一句。

这话,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同上官怡讲。

那原话是:“都说圣意难测,可孙大人做这个大理寺卿已是三朝元老,想必深谙此道,虽然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未可没有第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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