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33言情 > 都市 > 我在北大学考古 > 第108章 梵竺庐集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所以,后来一九六三年作了一些修改和补充,曾于一九六四年印出,作为高等学校文科教材,这出版的时候,也都是在旧有的框架之下修改的,修改的地方并不是很多。

而,现在北大东语系的学生拿的教材,就是六四年的版本。苏亦不是东语系的学生,所以他并没有这本书,来之前,他特意去了图书馆借了一些这本书,他倒是想买,不过没有。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旧书摊看能不能淘到。

老爷子讲课虽然很意识流,讲着讲着就变成讲故事。

但,他也不是没有全部都跑题。

他虽然没有拿着教材,但,大家手中所拿的教材就是他编写的。

所以那一部分有那些内容,他都一清二楚。

作为一名教员,他也并非不讲述教材的内容。

“书中所说的印度是古代印度,大体上就是玄类在《大唐西域记》卷二开头所说的,‘天竺之称……今从正音,宜云印度’定下来的古称天竺或身毒的区域。这里面有现在属于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的地方。书中提到的许多古代作家很难确定其籍贯,但都属于古代印度的地域。”

这段话说出来,对于苏亦来说,兼职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

因为他这段时间都是在啃《大唐西域记》,所以就是这么巧。

但这的那么巧吗?

刚好他看《大唐西域记》,金克木讲述梵语文学史也涉及到大唐西域记,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并非没有。

非要感谢的话,也不是感谢老天而是感谢周一良先生。

因为他之所以过来东语系蹭课,而且专门蹭金克木先生的课,就是周一良先生提议的。

显然,周先生知道他在看《大唐西域记》,知道他对这段历史感兴趣,并且有一定的基础。同样,周先生也知道金克木先生在讲授着梵语文学史的时候会涉及到《大唐西域记》,这一切的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巧合。

所以才有那么一句话,你以为的命中注定,只不过是别人的蓄谋已久。

像极了爱情,也让人感动不已。

因为在自己的学术路上,有这么一个师长在在默默地给自己操心,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关爱,苏亦感触良多。

当然,金先生的梵语文学史,重点肯定不是《大唐西域记》,这本书顶多是一个背景。

重点还是梵语以及文学。

“然而,梵语指的是古代印度通行的文言,包括了比古典梵语更古的吠陀语。书中涉及的语言有和梵语关系密切的佛教南传经典所用的巴利语,还有佛教北传经典的一部分所用的雅俗合参的语言,但未能包括着耆那教的一些经典和其他一些文献所用的俗语,只是提到几部俗语文学作品和耆那教经典概略。”

“书中论述的时代是从古代印度有文学作品留下来的上古时期起,到大约十二世纪。这以后用梵语写作的文学作品日益腐朽和僵化,同时各种地方语言的文学先后蓬勃兴起,所以书中对后来的梵语作品就不再论述。不过有的重要的书还是提到的,如十四世纪的文艺理论着作《文镜》和十七世纪的文法着作《月光疏》,但宗教、哲学和逻辑的着作就不提了。”

实际上,老先生除了介绍相关的文献着作之外,也谈论到了自己《梵语文学史》的翻译问题。

“专名的译法:地名采用古代已有的或现代流行的译名。书名除了已有的译本和较通行的译名外,大都是我试译的。人名和神名也是这样的,但有译音和译意两种方式。这是我国古代翻译佛经的习惯,如阿弥陀佛又译无量寿佛,文殊是译音而普贤是译意。本书所用的神和人的译名中,除了沿用旧有的和现较通行的以外,译音也用了些旧译常用的汉字,以免和传统相去太远。”

“译意则照旧译的习惯,不过为了短些好记。有的专用名词采用了许地山《印度文学》中的翻译。有的名称如‘吠陀’恐怕佛教教徒译此时有轻蔑的含义,但习用已久,也就不改用别的旧译如‘图陀’了。翻译术语也是按照同样的体列,如‘仙人’一词仍用旧译,虽则和我国道教的仙人不一样。不过书后附有梵汉专名对照表,书中不注原文。为了简明易读,许多专名都略去,没有异议说出原名。”

这通话下来,就隐含着极大的信息量了。

这里面涉及到不少梵语的翻译问题,老先生要不说,谁知道文殊跟普贤是怎么来的啊?

这个时候,苏亦才想起来,老先生不仅是梵语教授,他还是着名的翻译家,翻译了不少各种语言的专业着作。

实际上,这位老爷子就是有名的杂家,兴趣爱好极为广泛。

文学与诗歌就不说了。

他还喜欢天文学以及数学。

不仅翻译过天文学着作《流转的星辰》和《通俗天文学》,还发表过天文学的学术文章。数学也一直是金克木关注的内容,他曾饶有兴趣地钻研过费尔马大定理。华罗庚与金克木是老朋友,两个人都是兼通文理,聊起天来都是不亦乐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