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柴柠就是他养的一条狗。
柴柠抖地越发厉害,看向吴岳的眼神又恐惧又厌恶,又惊恐又鄙夷。
吴岳眯了眯眼,声音很沉:“柴柠,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知道不听话的下场的。难道你以为找了两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过来,就能救得了你?就能救得了耿乐巧?”
柴柠狠狠颤抖了一下,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却依旧坚强地忍住,抖着嗓子问:“乐巧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吴岳笑了一下,显得狰狞又扭曲,不怀好意地说:“她啊,在屋里呢,快死了。”
柴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什、什么?”
吴岳充满恶意地说:“她快被我打死了,都神志不清了,嘴里还念叨着‘柴柠快跑,别再回来了’,啧啧,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俩感情倒是好啊。”
顿了一下,吴岳阴沉地说:“什么时候背着我搞上的?你们俩是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敢背着我联络感情?柴柠,是不是死一次还不够?”
柴柠害怕地退后了一步,可是想起什么,顿了一下,然后就朝着吴岳身后的卧室冲过去,可在经过吴岳的时候,被一把拦住,吴岳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
柴柠整个被扇到了地上,没能爬起来。
吴岳眼中全是暴虐的情绪,狞笑着凑近柴柠,拳头高高挥起,对准了柴柠。
却在落下的时候被人截住。
砚灵兮脸色难看,心情很不美妙,眼神如刀,不悦地看着吴岳。
吴岳沉声道:“你想干什么?一个女人罢了,想和我对抗?真是不要命了,让那个男的来还差不多。柴柠也真是傻逼,病急乱投医,找了你们两个一看就是小白脸的废物过来。我告诉你,识相地......砰!”
砚灵兮不乐意听他废话,一拳头回过去,吴岳整只鬼都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
吴岳捂着胸口站起来,被震得胸口闷疼闷疼的,阴鸷如蛇的视线紧紧盯着砚灵兮:“你找死。”
他应该是练过,刚刚被砸到墙上的时候本能地护住了重要部位。
砚灵兮冷嗤一声:“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你。”
吴岳沉默了两秒,再次冲了上来。
砚灵兮看了一眼莫玄淮,莫玄淮点了点头。
于是在吴岳冲过来的瞬间,砚灵兮一个闪身,从吴岳背后踹了一脚,吴岳趔趄着,只奔莫玄淮而去。
砚灵兮没再回头看,而是和柴柠去了室内,只听到后面传来吴岳压抑不住的痛呼。
看清室内的情况后,饶是砚灵兮都不由得瞳孔骤缩了一下。
地板上躺了一个女人,已经看不太清原本的相貌,因为脸上全都是伤,鲜血糊在她的脸上,砚灵兮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的惨状,只觉得浑身都是伤和血。
柴柠被吓到了,跪在耿乐巧身旁:“乐巧,你没事吧......”
这显然是一句废话,可柴柠已经不会说别的了。
“乐巧,你不要出事,你别出事啊!”柴柠含着泪,手足无措,连碰都不敢碰耿乐巧。
耿乐巧已经昏迷了,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
砚灵兮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因为实在不知道耿乐巧都有什么伤,怕擅自动她反而弄巧成拙,只能等救护车来了再做打算。
这伤显然是吴岳打的,但他没有动用鬼气,纯粹就是肉搏,所以砚灵兮能做的也有限。
她掏出黄符,在耿乐巧身上拂过,将伤口上附着的微小的鬼气全都吸走,但对于耿乐巧来说,作用并不大,她依旧是昏迷不醒。
砚灵兮不忍地撇开了头,出去看了一眼吴岳。
吴岳当然不可能会是莫玄淮的对手,他甚至连莫玄淮的身都进不得,眼下趴在地上,被椅子卡着脖子,活像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王八蛋。
砚灵兮最讨厌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了,当即又泄恨地踹了一脚。
吴岳闷哼一声,偏偏又反抗不了,只能报以仇恨的眼神,并且阴森森地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威胁她?姑奶奶最讨厌这一套。
砚灵兮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黄符,用朱砂笔画了几笔,然后贴在了吴岳身上。
吴岳整只鬼狠狠一颤,眼神发直,身体各处传来针扎似的疼,被火烤一样的热,被寒冰沁着的冷,还有冷热交替即将要碎成渣渣的难以形容的痛不欲生。
救护车终于到了。
医生和护士进来,看到凌乱的房间和浑身是血的耿乐巧,顿时看砚灵兮和莫玄淮的眼神都变了。
没办法,他们也不是阴阳眼,看不到吴岳。
砚灵兮嘶了一声,解释道:“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是救人的。”
护士怀疑地看了他们一眼,长的倒是挺好看,但现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衣冠禽兽可多了去了。
医生护士检查了一下,软组织挫伤就不用说了,耿乐巧的右腿竟然被吴岳硬生生打骨折了,还不知道内脏有没有损伤,需要好好拍个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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