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却是笑吟吟道,“叶护大人这样不遮不掩,想是已对我起了杀念,我还不想死,总得想着自救啊!”
苏农拓陡然眯起眼来,“中原人……果真狡诈!我此回秘密来中原,本就是奉了大汗密令,悄悄将你处置,没想到那日在禁苑,让你命大逃了一回,这一次,断然不会再有如此好运。”
“叶护大人莫不是连自己女儿的性命也不顾了?”徐皎握住匕首的手端得稳稳的,沉眉,淡问,“据我所知,叶护大人膝下只有匐雅郡主这一个女儿吧?若是匐雅郡主有个好歹,即便是我死了,赫连恕回了北羯,只怕也会与叶护大人不死不休,没了匐雅郡主,叶护大人要拿什么与他化干戈为玉帛,再让苏农部更上一层楼呢?”
徐皎笑盈盈说着这些话,却是字字带刺,句句如刀,匐雅面色微微一变,眼角余光往徐皎一瞥,再看向苏农拓。
苏农拓脸色铁青,却是在她目光瞥过去的刹那,目光闪烁着不经意躲闪了一下,再开口,却是怒极地斥责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少在此挑拨离间,你本非我族中之人,你们中原人狡诈多端,赫特勤为你一个中原女子鬼迷了心窍,大汗爱子心切,特派我来拉赫特勤迷途知返,等到赫特勤回到北都城,届时我的匐雅自是他不二的可敦人选,这都是顺理成章之事,迎月郡主无需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