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知道我和景睿深想做什么,今日才会当众唱了这么一出戏。”赫连恕望着她,幽深似海的双眸微微闪动着光亮。
徐皎点了点头,“那位不就是见不得咱们一家亲吗?那就当众决裂给他看好了。我这么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女子出面,自是比你们来得让他放心。”
赫连恕望着徐皎,嘴角轻掀,“我家阿皎果真聪明。”
徐皎能听出他这一句夸赞里的真心实意,可眼下的境况,她却当真生不出半点儿开心,“可有些事我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局算不得高明,你和二哥哥的本事那位应该清楚得很,不可能瞒过你们,不让你们起半点儿疑心,他就不怕弄巧成拙吗?何况,为何会是母亲?如果真要让你和二哥哥彻底没有勾连的可能,将我这个联姻的纽带斩断,岂不来得更直接干脆吗?”
赫连恕嘴角轻抿,冷眸如霜,“他自是不怕被我们窥破,或者说生怕我们窥不破,这是对我们的警告,就是为了让我们看清楚,他才是握着生杀予夺之权的人,他要让谁死,谁都逃不过。”
徐皎想想,不由在心底冷笑,这倒确实是那昏君行事的风格。
“至于没有拿你开刀,自是因着他也害怕,若真动了你,景钦那头不说,我却说不得会再无所顾忌,那才是真正弄巧成拙。另外,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个福星伴星之名,他还指望着你替他镇住我这颗灾星,让我只做那把乖乖听话,且锐利的刀,任凭他驱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