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这几日对于吃食这些自来是没要求的,应了一声“可以”,负雪便转身而去。
东西都是现成的,负雪很快就将面端了回来,只是到了门口时,在檐下与人低声说了什么。
掺杂着雨声,徐皎也没有听真切,负雪将面端了进来,她便埋头吃面,也没有问。待得吃完了,将筷子一放,她这才问道,“说吧,有什么事儿?”她即便没有听清负雪在外头与人说些什么,可不是眼瞎,自然瞧见了负雪望着她,几度欲言又止的眼神,定是有什么事儿的。
负雪欠了欠身,“是琴娘,婢子回来时刚好撞见她到了檐下,让婢子帮忙通禀,说她有事要见夫人。可婢子记挂着夫人还未曾用膳,便自作主张请她在偏厅等上一等,既然夫人已经吃完了,婢子这便去请琴娘进来。”负雪说罢,快手快脚将碗盏收拾好,便屈膝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便听得琴娘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婢子求见娘子。”
“进来吧!”徐皎应了一声,琴娘便是缓步而入。换了孝服,她也穿得很是素净,这些时日忙活赵夫人的丧事,她也清减了许多,精神头也明显不如从前,到了徐皎跟前,便是盈盈拜倒道,“婢子代蘅芜苑所有下人谢过娘子与郎君周全照拂,否则夫人这一去,我们这一大伙儿人还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徐皎这些时日过得浑浑噩噩,哪里还能去考虑这些,可见琴娘此时出现在这里,又听了她的话音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想到赫连恕居然连这些都替她想到了,心里不由又是暖又是涩,抬手对琴娘道,“别跪着了,先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