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笑得灿烂,景铎却是皱起眉来,“二妹妹说的......当真有这么回事儿吗?我怎么半点儿也记不起了。倒是你之前说的野鸭子和野鸭蛋的事儿我有些印象,你那个时候不还笑话我说,我拿不起弓,打不了猎,连个野味也不能为你打吗?说什么不会泅水,不会淌水,不然好歹还能给你捡两个野鸭蛋吃,还说我这么弱,根本不男人。”
“大哥哥这记性不是挺好的吗?记得这样清楚。”徐皎曼声笑道。
景铎一顿,一挑轩眉,带着两分恼羞成怒道,“那不是你提醒的吗?再说了,这么丢脸的事儿,自然记得清楚。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世间怎么能有你这么只想到吃,数落起自家兄长来半点儿不会口下留情,连委婉都不会的小娘子。”
“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满凤安城都不会有人弄混的大哥哥和二哥哥,原来也可能是同一个人。”徐皎的笑弧扩大,一双眼却是骤然冷了下来。
“阿皎的话什么意思?”景铎不解,蓦地一锁眉心。
徐皎望着他,嗤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有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面前的人是景大郎君,但其实有可能是景二郎君。同理,所有人都以为是景二郎君的,也有可能是景大郎君。毕竟,你们是全凤安城都不会认错的人,那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个性鲜明,南辕北辙,可偏偏,却共用着同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