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爷道:“很好,知道了。你先退下。”没见着黄腾,连洁玫那里肯离开,道:“外面形势十万火急,属下愿护送教主撤离。”
宝儿爷挥挥手说道:“教主安危,我自有分数,连副堂主忠心,我会向教主表明,你退回御敌吧。”
你说退就退吗,连洁玫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宝儿爷”很不满,说道:“宝儿爷,东方护法交待让属下亲自护送离开,还请宝儿爷带路。”
宝儿爷有些恼怒,道:“连副堂主,你竟敢不听号令?”连洁玫说道:“不敢,教中弟子舍命抗敌就为保教主安全,宝儿爷万不可轻忽,敌人再过三柱香时间就要杀过来,此时不走,便错失逃命时机。”
“放肆!”宝儿爷厉声呵斥:“教主神功盖世,用得了逃命?那群江湖宵小倘若有命攻了上来,此处便是他们葬身之地。”
连洁玫正与宝儿爷喋喋不休之际,陈孤芳耐心耗尽,忽晃身拿住了他,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蜈蚣爬上脸门。宝儿爷全无防备,被吓得放声尖叫,陈孤芳道:“想试试这条蚣儿爷的厉害吗?快带我们去见黄腾。”一听教主名字宝儿爷似乎有了依仗,稍微冷静了下来,叫道:“你是谁?胆敢以下犯上,不要……哎哟!”话未说完,那条“蚣儿爷”在他脸狠狠上咬了口,一股剧烈灼痛传遍全身,半张粉脸即时紫胀,不过片刻便嘴歪眼斜闭合不上,流涎不止。
周围待女见状,即大叫大嚷包围过来,箫冰冰手一扬,每人身上即爬了一只绿寡妇,簌簌爬到脸上,有人慌张去抓,不料绿寡妇八条肢钩竟撕下一大片皮肉,不绝惨呼,吓得其余人等呆立当场,一名胆小待女直接晕死过去。
“再敢哆嗦,给你全身咬一个遍。”
宝儿爷被惊吓折磨得够呛,模糊而又浑浊说道:“喔……代泥蒙去……建叫柱。”
箫冰冰一声唿哨,李逸航等人也跟了上来,与她们保持着一定距离。
连洁玫随宝儿爷来到一座门前,门前悬着厚厚的帷幕,走了进去,突然之间寒光闪动,十六杆枪分从左右交叉向她疾刺,八杆枪在她胸前掠过,八杆枪在她背后掠过,相去均不过数寸。
连洁玫大惊抽剑还刺,却听宝儿爷道:“泥蒙滚瞎去。”十六名执枪女子满脸疑惑,正不知所措之际,鼻孔闻到一股芬芳气息,摇了摇身子倒下,却是箫冰冰出手施洒毒粉,她和连洁玫都不知道,原来这十六枪齐出,都是吓唬人的,倘若进殿之人心怀不轨,眼前八枪刺到,立即抽兵刃招架,那便阴谋败露了,只是眼下就算阴谋败露,也没让她们有呼喝警戒机会。
适应了晦暗环境,眼前是座阴森大殿,等上李逸航他们,从偏门走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屋内放了些杂物,并无起眼之处。宝儿爷道:“退阻首尸逼右瞎角尸块。”众人怔了一怔,好半晌才明白他说什么,周苍俯身推左首石壁右下角石块,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厚重铁门。宝儿爷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交给周苍,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
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谢霆心想:“黄腾这厮,藏得可真深,在石山挖一条道,没人带着可真不易找到。”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
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白的牡丹,还有各色菊花,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箫冰冰侧头向周苍瞧去,见他脸孕笑容,甚是喜悦,低声问:“你说这里好不好?”周苍微笑道:“咱们把黄腾诛灭后,我和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你教我弹琴,我教你吹箫,那才叫快活呢。”箫冰冰道:“你这话可不是骗我?”周苍道:“就怕我学不会,你可别见怪。”箫冰冰哼了一声:“学不会?我怕你弹出琴刀来呢,弄坏了这里的花花草草,吓飞鸳鸯白鹤。”
两人观赏美景,便落了后,见楚棠押着宝儿爷已走进一间精雅的小舍,周苍和箫冰冰忙跟着进去。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冽的花香,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四个美人,椅上铺了绣花锦垫。周苍心想:“这是女子的闺房,怎地黄腾在这里闭关?是了,这是他爱妾的居所。他身处温柔乡中闭关也是有的。可是不对,他那玩意儿被黄匀松割了去,要不了女人。”抬头望向箫冰冰,只见她满脸晕红,低下头眼光不敢看向他。
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宝儿,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宝儿爷脸上毒质吸收减退,说话也清晰起来:“是你座下的弟子带了姘头来,他们非见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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